第159章 地下賭場(1 / 2)

何誌成聽見電話內響起的聲音,怔愣了好一會兒,不可置信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江漠?是你!”

他現在能明白了,為什麼今天中午江漠能那麼巧在他收拾方卉的時候找上門了,原來他就是那個一直藏在方卉身後的幕後主使,原來處處與他作對的人,就是江漠。

另一邊,江漠站在陽台外麵,身形挺拔。

夜空中大片的黑暗裏夾著零碎的星光,淺淡的投射在了他的身上。

他聽見電話內何誌成傳來震驚的聲音,忍不住勾唇諷笑:“不然,何總以為是誰?”

何誌成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想到方卉之前偷偷摸摸在書房翻找東西的畫麵,麵色沉了沉:“江漠,你身為警務人員,卻惡意教唆她人盜竊做違反法律的行為,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不用我出麵,你不僅會身敗名裂,就連你們江家的顏麵也已經被你丟光了!”

“何總現在是在跟我講法律是嗎?”

江漠忍不住輕嗤笑了起來,他眸子如同暗沉的夜,透著琉璃一樣疏淡淺淺的光。

他慢慢悠悠的開口問道:“證據呢?我教唆她人盜竊做違反法律行為的證據。”

何誌成頓了下,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記起了方卉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根本沒有直接的人證可以指控。

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難怪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甚至還敢接他的電話,怕是早就料到了他對他無可奈何。

江漠等了一會兒,見他半天都沒有開口說出有力的證據,斂眉,故意佯裝惋惜的樣子:“啊,我忘了,何太太現如今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甚至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何總手上好像沒有人證,告不成了。”

何誌成下顎繃的很緊,眼底冒著熊熊大火,仿佛恨不得將男人吞噬。

他的聲音粗啞的厲害:“江漠,你別高興得太早。”

江漠俯身靠在欄杆上,他看著不遠處閃著霓虹的馬路,幽幽的開口:“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吧?”他故意頓了幾秒,扯唇:“我還以為何總會很熟悉呢,這不都是你一貫的手段嗎?”

何誌成驀地一怔。

他自然清楚這是一個圈套,開始裝聾作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隨後把手機丟在了洗手台,轉身離開了盥洗室。

電話被掛斷了,江漠也不在意。

他垂眸看了眼手裏不屬於自己的手機,臉上被朦朧的夜色染的有幾分不真切,眸色晦暗不明。

這部手機是今天在車禍現場,何修初離開前丟給他的。

沒想到今晚設套的結果意外成功,何誌成真的成功的誤以為他才是藏在方卉身後的教唆者了。

這樣看來,何誌成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何修初,恐怕到時候連自己的親生兒子是怎麼整垮他的,到死都不明白。

他把玩著手裏的手機,看著遠處鱗次櫛比的樓房大廈,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深沉。

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

溫哥華,中午。

冬夏吃完午飯,陸河借了把輪椅,推她到樓下花壇附近曬太陽。

雨過的陽光特別的溫煦。

空氣裏麵都飄著青草和潮濕的氣息。

花壇裏麵經常可以看到家屬推著病人曬太陽的身影。

兩人安靜的走了一會兒,最後來到了一棵鬱鬱蔥蔥的樹下休息。

冬夏看著不遠處在花壇裏麵走動的住院患者,勾了勾唇:“我記得,以前在醫院心情不好,就特別喜歡站在窗口看住院部樓下的患者,看著那些手術過後正在慢慢痊愈的患者,因為這樣心裏會特別有成就感。”

陸河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心的誇了一句:“很棒。”

他此時像足了在獎勵小朋友的家長,眉骨之間都是泛著柔意,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輕輕掠過了她的心頭。

無形之中,又被撩了一下。

冬夏別扭的錯開了視線,耳根微紅,雖然兩人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但是陸先生的魅力仍舊是讓人沒有抵抗力。

她打算轉移目光看看風景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遠處正朝他們走來的兩抹身影。

一個是宋昀廉。

還有一個……沈一航?

冬夏錯愕,他怎麼也跑到溫哥華來了?

宋昀廉的穿著是一如既往的騷氣顯眼,HelloKitty粉色襯衫搭配了白色長褲,容貌英俊,身形挺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妖豔氣息。

與之相比,連以往冬夏覺得也十分紮眼的沈公子,倒是低調多了。

宋昀廉走到他們麵前,上下打量了幾眼坐在輪椅上的冬夏,看到她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又去看向坐在石凳上的陸河。

他微微蹙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溫哥華的醫院都翻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