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猜我挖到啥了?”
“小白,你猜我飛機開到哪了?”
“老板你不會跑路了吧......”
“嘟嘟嘟...”
懸崖邊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身著裝加起來20塊都不到,洗的發白的黑牛仔褲,補了又補的黑布鞋,斜挎這一個他用塑料袋做的小包,少年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皮膚有些黝黑,五官並不出眾,細看有些秀氣,咬牙買下的二手智能機被隨意扔在地上,眼裏是深深的絕望。
他叫白九仙,在某翔挖機學院畢業後靠替人開挖掘機為生,他的名字與父親的發小頗有淵源,他的父親平日好與人爭,他的名字就是為爭嘴快來的,他父親的發小叫蕭久賢,就為爭個口快,給他起了個諧音九仙。
風吹打在他的臉上,他有些感慨。
“若是此生從來過,決不再入此門樓!”
迎著懸崖的清風,一躍,此生再無憂,唯有風聲灌耳。
今日風兒,甚囂。
......
良久,耳邊風聲漸止,足亦似踏實地。
白九仙睜開眼,入目則是一片黑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緩緩走來,身上散著淡淡微光,一股與世無爭的出塵氣,白眉下雙眼深邃而睿智。
身著錦斑袈裟,手拿一柄金禪杖,踱步間杖上的圓環相撞,猶如梵音震耳。
老僧率先開口:“小施主,汝已死,肉身已毀,與我相見者,乃是汝之魂魄。”
白九仙想了想:也是,萬丈深淵起跳,怎麼可能活下來?就算是活下來了,那巨額的賠償款,他實在是沒有勇氣麵對。
“你是要接我去天堂的神仙?還是拉我下地獄的鬼差?”白九仙問道。
老僧笑道:“非也,非也,貧僧既未列仙班,亦不是鬼怪,隻是區區一縷殘魂罷了。”
“有何貴幹?”白九仙開門見山道。
老僧說道:“貧僧法號古修,曾是青嵐之尊者,現魂拘一地不得解,故而找你。”
古修繼續說道:“若替我重活一世,作個濟世大和尚,普度眾生,解救疾苦,貧僧感激不盡!”
“不幹”白九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古修笑問道:“為何不幹?重活一世,豈不美哉?”
白九仙說道:“你說的好聽,重活一世?一輩子吃齋念佛不沾葷腥也就罷了,不近女色不留子嗣已經枉為人子了,還要解救那些所謂疾苦?我生前苦時又有誰知?死後還想為別人解憂?笑話!”
老僧豁達一笑:“那便不去了!但小施主可想在異世界再活一世?想做什麼,想怎麼做,想當善人還是惡人,權憑你自己的心意。如何?”
“這個倒是可以。”
“那便收下這副畫,是貧僧的餞行禮。”
白九仙沒多想,就收下那副畫裝到了自己的塑料包裏。
“貧僧為你引薦一個人,你便隨她走罷!”
遠處響起一陣鈴聲,伴隨而來的是醉人的花香,隨著鈴聲越來越近,一個絕美的女子映入眼簾,
那是一張西方精靈麵孔,金色的秀發如綢絲般散落在潔白的肩上,碧藍色的眼眸好似融了一片海進去,尖尖的耳朵尤為惹眼,薄薄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腳腕上的鈴鐺有戒指的發出清脆的聲音,兩條潔白的綢子將身體包裹的恰到好處,高貴而神聖,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