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又被坑了以後,芮陳風風火火的回了一趟家,胡亂的卷上一些生活用品。

無意識的撈起桌上的手機,帶上門才反應過來手機又能拿了,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這些,索性就全當成封建迷信,芮陳急急忙忙的趕回到茶舍。中間又跟門口石獸友好交流了幾句,相互以對方為中心,相關親屬為半徑,親切問候安好。接著在後廚順了兩根香腸,火上的蒸籠裏幾個饅頭,又衝進了圖書室裏。

圖書室裏黃昏倒似始終存在,永恒不變一般。芮陳隻能靠手機上的時間來提醒自己作息調整,每天醒來,查卷軸,找書,然後抱到圖書室中間的書桌上借著那盞一直不會熄滅的油燈閱讀。到吃飯時間就去後廚順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詹嶽輝做的,反正味道還是不錯的。到休息時間就抱著找詹嶽輝要來的鋪蓋在屋中間的地毯上打地鋪,索性也不洗漱了,反正不出去見人。

至於詹嶽輝,在芮陳被無情的打劫了錢跟銀行卡以後,在他心裏就已然不是人了。芮陳還在桌下找到一個插線孔給手機充電,這讓芮陳不禁吐槽為啥能用電還要用油燈,事後詹嶽輝給的解釋是,節約能源,當時芮陳決定他說的好有道理,可是過了很久以後芮陳才知道哪個插線孔也不是接的外麵的電網...

幾天下來芮陳也是明白了,自己真的進了一個大坑。這些卷軸除去語文,數學,自然科學,世界曆史也就算了,還有什麼生物化學,宗教通用史,生活醫學,音律入門一係列雜七雜八的東西,涵蓋麵積可謂包羅萬象。芮陳深道時間有限,不可能麵麵俱到就選擇性放棄了一些。

從把芮陳帶到圖書室後就經常不見詹嶽輝的人,芮陳甚至懷疑他又去對誰實行坑蒙拐騙了,樓下大堂也是基本沒人來,有人的時候也都是些五花八門的客人,跟詹嶽輝在小閣間裏不知道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更加堅定了芮陳認為詹嶽輝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坑蒙拐騙的想法。

轉眼五天就過去了,芮陳半死不活的拖著拖鞋頂著蓬亂的頭發挪到詹嶽輝辦公室裏。

“你這造型挺別致,廢材哥的故事?”詹嶽輝看到芮陳進來抬著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惡毒的嘲諷到,“你也好意思說我?你這幾百年不變的中山裝,長時間不剃的胡茬又是什麼?鹹魚曆險記?”芮陳不甘示弱的跟他互相傷害。“你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無聊的相互嘲諷嗎!”見詹嶽輝放下茶杯,預感他又要開口,在毒舌繼續噴射毒汁前芮陳趕緊開口打斷了他,“哦,主要就是要帶你去買一些入學必需品,順便看看學校,你先去收拾下,這樣子去,丟我的臉。”

“你還有臉可丟嗎…”芮陳毫不放棄的繼續接茬,還是推門走進了辦公室旁的洗漱間,出來又回到圖書室換了一身衣服。不久便穿戴整齊的站在了詹嶽輝麵前,中等身材的芮陳穿戴整齊看著還是挺順眼的,雖然並不是很帥,但是至少不讓人反感,前提是他不開口說話。

“不錯,收拾好還挺像個人的,那我們就出發吧。”詹嶽輝見芮陳回來了,開口說道,“什麼叫挺像個人,還要準備什麼嗎,去那邊之前,要不要給我取個道號,或者給我覺醒言靈啥的?還是引導個特殊能力?”芮陳繼續虛著眼跟詹嶽輝吐槽著,“沒有那種東西,特殊能力不能過早開發,那無異於揠苗助長,以後你會知道,其實也沒啥準備的。至於道號嘛,以後再說吧,修真界有時候會有跨界執行任務的時候,這時候暴露姓名不太理智,所以也提倡用道號,代號這也是約定俗成的事了。”

“真有?!那好啊,我最喜歡這個了,我就叫西門炸天怎麼樣!”芮陳一聽有他感興趣的事就來勁了,“首先,西門是別人的姓,其次炸天太丟人…我看你臉皮比城牆都厚就叫千城吧。”“什麼叫我臉皮比城還厚,那你叫什麼,無麵嗎!”芮陳跳了起來,反抗著詹嶽輝的獨裁,但似乎並沒什麼用。

“出發。”詹嶽輝把手裏的煙一掐便起身往門外走去。“你給我適可而止!無視人也該有個限度!”“我不是叫上你了?去學院。”“你說的好有道理...那我們要去哪兒,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嗎,還是對角巷?”芮陳發現嘴炮沒用,也是放棄抵抗了,但是拉圾話攻擊永遠不會停止,芮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英勇的民族鬥士。“你應該少看點,多學習學習修行基礎知識…”。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來到另一個空曠的房間。芮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房間像廁所改建的,四周是一間間聚合板圍成的小閣間,還彌漫著一股怪味,中間稍微空曠點,放了一麵古樸的大鏡子。“嘖嘖,你這屋子真不錯啊,這鏡子也值不少錢吧?”芮陳繞著鏡子四下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