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隨意的說道,“那我先問你,你說你那一晚上看到我,你看到我在做什麼?”
傅啟恒一笑,“你呀!你很狂野啊,說起來真的是顛覆了我曾經對女人的看法。”
他不清不楚卻又曖昧的朝她使了個眼色。
顧漫漫的眼光順著他身後一地的狼藉看去,冷下了眉眼。
她壓製住心裏的火氣,沉著冷靜,擰眉,“我警告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傅啟恒半闔眸子,噙著不冷不熱的笑,“好,那就正經的,我看到你搖搖晃晃喝醉酒走進辦公室裏,孤男寡女,當晚的值班護士已經睡了,就我們兩個人在辦公室裏。”
“你在辦公室裏?”
“對。”
顧漫漫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表情一反常態,厲聲,“說謊!”
淩醫生曾經說過他那天晚上在辦公室裏見過她,傅啟恒他又怎麼可能在,傅啟恒他一定在說謊,因為淩醫生他絕對不會說謊!
莫名的相信淩晏塵。
傅啟恒眼眸微閃,不動聲色的說道,“說沒說謊你心裏清楚,顧漫漫,一個女孩子喝醉酒跟我呆在一間辦公室裏勾引我,我要不動她那我就是豬狗不如!”
我不可能會勾引你這種男人!
這句話即將因為憤怒和羞恥脫口而出,可是最後一秒,對上他探究的雙眼,顧漫漫倏然一下子冷靜了過來,宛若一盆水從她天靈蓋澆下去,澆醒了她。
他在試探她。
傅啟恒在一點點試探,一點點猜她到底在在意什麼,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女人喝醉後失身的事,可是看顧漫漫的神情,像又不像。
顧漫漫深吸一口氣,最後,平靜的說道,“我那天晚上的確喝醉酒去了男科辦公室,但是我不是全失憶,而是丟了一樣東西在辦公室裏,傅啟恒,你要是再這麼說三道四,我就另找他人了!”
傅啟恒嗤笑一聲,“丟東西?你既然不是全失憶,那你應該除了丟了東西,還記得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很明顯不信她,並且還在試探。
可顧漫漫偏偏沒丟東西,這才是她的試探!
她微微勾起唇角,裝作無意,自顧自的說道,“那樣東西對我來講很重要,我必須要找回來,我前幾天進辦公室也是想找那一天晚上的值班大夫是誰,可是你說是你,真奇怪,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不管是她跟他發生了什麼,亦或是她丟了什麼東西,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傅啟恒第一反應是愣了一下,還被顧漫漫沒頭沒腦的一席話弄蒙了,也就是這一瞬,顧漫漫抓住了他表情上的漏洞。
不是他。
她給那個男人留下了一張補腎大藥方,淩醫生看到尚且氣的把東西都撕了,一般男人誰看到不會生氣?
所以不是他,幸好不是他。
顧漫漫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表情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還有些嘚瑟,“看來你不知道我丟了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我丟在哪裏,傅啟恒,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你撕毀我文件的事,但是再有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顧漫漫隨意的說道,“那我先問你,你說你那一晚上看到我,你看到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