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清楚，這裏壓著也疼，這裏也疼，我、我不清楚啊！”
李賀本來就因為連日來跟顧漫漫的約定鴨梨山大，碰到個無法合作的女病人他脾氣也跟著上來了，“那好，麻煩你說一下你的初次月經，月經周期已經上次月經日期。”
女病人一聽這話愣住了，“你不是醫生嗎？怎麼還要問這個？”
“我隻有問清楚才能跟其他疾病鑒別……”李賀剛說完，顧漫漫那邊已經給病人開好了複查需要的檢查單，他一急，“你隻管說，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什麼態度！我本來肚子已經很疼了，你從剛才開始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有你這麼看病的嗎？！”
李賀壓抑住怒火，“我是醫生，你不該質疑我。”
李賀這邊吵了起來，諾大的辦公室裏充斥著兩人的吵鬧聲，顧漫漫剛給男病人單子，聽到這聲音轉過頭去，忽然，就看到那個女病人氣的站起來，剛要大吵，忽然歪倒了！
這場麵所有人始料未及，眾人一下子慌了又亂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快去叫莊醫生，剩下幾個人連忙把女病人攙扶起來，將人扶到病床上。
顧漫漫也過去幫忙，疏通環境，灌氧，莊牧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伴隨著一聲帶著威嚇的聲音，“都冷靜下來。”
原本慌亂的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莊牧的目光淩冽筆直的投射到病床上的女病人身上，女病人臉色蒼白，意識不太好，莊牧查了她瞳孔對光反射，沉聲，“病人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抿緊下嘴唇，回頭看李賀。
“剛剛問診情況怎麼樣？”
李賀繃緊身子，“她隻說自己肚子疼，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具體是哪裏疼也說不清楚，還有我問她月經期，她不說，我說了一句，然後她就跟我吵了起來，一氣之下暈倒了。”
莊牧臉色沉了下來。
正好這時女病人悠悠轉醒，莊牧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顧漫漫身上，“顧漫漫。”
“在！”
“過來問診。”
顧漫漫心兀的跳漏了一拍，對上淩晏塵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好，我來問！”
李賀忽然大喊，“不行！她是我的病人，應該由我來問！”
那個女病人激動大喊，“我不要你問我！這位女醫生剛剛一直很耐心的問病人，不跟你一樣一直不耐煩，我不要你來問！”
“可她是個護士。”
“那也比你強！”
李賀被那句‘那也比你強’刺激到了，眼睛發紅，他搞不懂，顧漫漫明明什麼都不如他怎麼就比他強了。
李賀轉頭問莊牧，竭力克製暴躁的情緒，“莊醫生，我能不能問一句，為什麼讓顧漫漫問？”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給我看到的是什麼？”
手術台上因為病人患有艾滋病就停下了手，現在又對病人失去耐心，莊牧心裏滿滿的失望。
望著莊牧失望的神情，李賀捏緊了拳頭，始終不覺著自己哪裏做錯，不甘心讓他紅了眼睛。
“我說不清楚，這裏壓著也疼，這裏也疼，我、我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