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被狠狠推出去,拿著鑷子的兩手一頓,竭力讓自己克製,擰眉沉聲,“阿姨,剛剛我在給您清理傷口,您不應該亂動的!”
是伊櫻往前亂動的那一下子才導致她鑷子戳到了她傷口上,致使她臉色當場變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伊櫻臉色非但沒有半分緩解,反而異常十分難看,半晌,她眯起眼來。
言之鑿鑿的說道,“我看分明是你故意弄疼我!顧漫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嗎?我這樣是誰弄得?是誰搞的我住進醫院裏來的?你把我氣到醫院裏來還不行,還背地裏對我下手,你心眼怎麼那麼狠毒啊!”
伊櫻一連串的話說出口,顧漫漫愣在原地,完全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在她眼裏,她特地來給她換藥,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才戳痛,反而成了她狠毒?
顧漫漫搞不清楚為什麼,抿了下下嘴唇,讓自己忽視她言語裏的責怪,盡職盡責,“那藥您還塗嗎?”
伊櫻不得理也氣盛三分,擰著眉眼,炮轟她,“塗什麼塗,再讓你害我嗎?害人精!”
害的她氣出病來,她就是個害人精!
‘害人精’三個字一出來,顧漫漫全身繃的發硬,她勸自己忍,可手腕都欺騙不了自己,在忍的打顫。
伊櫻犯了兩個錯。
她抬眸,聲音清冷的一句一句說道。
“第一,我現在是醫生,您現在是病人,我不可能會害你。第二,在醫生行醫期間病人有責任和義務要聽從醫生指揮,您沒聽從我指揮,受了傷,那你您自己的責任!”
顧漫漫兩條指責性的話一出來,伊櫻和夏沫兩人都愣住了。
“顧漫漫你說什麼!”伊櫻徹底被激怒了,“你是說我咎由自取是不是!”
“如果您非要這麼理解,我也隻能說……”顧漫漫站在那裏,梗著脖子不肯服輸,眼神望著伊櫻,堅定的一個字,“是!”
是。
她就是咎由自取!
“你出去!!”
暴躁的聲音在病房裏傳出!
伊櫻氣的朝她摔杯子,“滾出去!我不用你看病,這總行了吧!”
顧漫漫深吸一口氣。
轉身,離開。
該做的該說的她都做了說了,如果她依舊是這樣的態度,她也隻能繼續下去,該做的她會繼續做下去,但是原則性的問題,她絕對不能退讓!
病房裏
伊櫻氣的血壓又感覺在往上飆,夏沫看到她這副模樣趕緊給伊櫻揉著太陽穴,還有頭皮上的一些穴位。
“伯母您別生氣。”
“我哪能不生氣,你聽聽她說的,居然說我咎由自取!真是家門不幸,為什麼要讓這種女人進我們家門?”
伊櫻真是越來越看不上顧漫漫了,甚至口不擇言,當著夏沫的臉直接說道,“要不是因為晏塵喜歡她,我是絕對不會讓她進我家門的!不止是我,老爺子也不喜歡她,全家上下都不喜歡她,真不知道她哪的臉還賴在這裏不走!”
伊櫻的話極具諷刺難聽,說罷揉了揉眉心,“我現在也不多求什麼了,要是有個能順我心意的兒媳婦兒,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沫按摩的手一頓,望著伊櫻,抿緊唇沒說話。
顧漫漫被狠狠推出去,拿著鑷子的兩手一頓,竭力讓自己克製,擰眉沉聲,“阿姨,剛剛我在給您清理傷口,您不應該亂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