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捏緊了手心的處方,跟對方道謝,轉過身,想回病房把這件事告訴伊櫻。
可是一想到顧漫漫那高貴在上的模樣,還有伊櫻感謝她的眼神,夏沫卻步了。
不是隻有醫院藥方才可以,路邊藥方一樣可以拿藥。
……
顧漫漫清洗完身上的汙漬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她從洗刷間出來,上了一個中午班,到下午,剛想再去看看伊櫻,杜亮急忙喊住她,還給她拿過來檢查單。
“顧醫生你看。”
顧漫漫拿過杜亮手中的檢查單一看,發現是伊櫻的電解質單子,上麵顯示她鈉、鉀離子的紊亂,抿了抿唇,顧漫漫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她問向杜亮,“這些天她吃飯規律嗎?”
杜亮搖了搖頭,表情很嚴謹,“伊夫人對醫院的餐廳有意見,一直吃著營養餐,辛辣葷腥毫不忌口,這些天我們也勸過了,不管用。”
顧漫漫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心裏有了結論,“我知道了,我們去病房裏看看她。”
“慢著!等一下!”
沈四海邊喊邊拉扯著一個別扭的身影過來,那道別扭的身影本來就臉臭不樂意,一扭頭看到顧漫漫在這裏,身體一僵。
沈四海跟他說來醫院看傷口,但沒告訴他是來看她在的這家醫院。
顧漫漫腳步也頓住,看到沈四海拉著沈擎夜過來,而沈擎夜的一側胳膊上還有一道極深的傷口,特別觸目驚心的一道傷口,她下意識的立刻走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顧漫漫一把扯住沈擎夜胳膊,沈擎夜神色莫名,腦子在告訴他應該立刻抽回自己胳膊,頭也不扭的轉身走,可是身體,卻遲遲做不了動作。
他望著她認真緊張的神情,喉嚨滾動,別過臉去,眼眸低處的神色有些深沉。
沈擎夜不說話,顧漫漫抿了抿嘴唇,想起他那天說的那些話心裏還是氣,不禁神情嚴厲,厲聲,“你嘴巴又不是啞了,說啊!你到底是怎麼弄的?”
沈四海,“……”
弟弟妹妹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和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麼想著,沈四海也這麼問,“你們怎麼了?”
顧漫漫抿唇一個字不吭。
兩個人都不說話,可把沈四海急壞了,看向沈擎夜,“擎夜,你這個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說啊!”
“沒什麼,走了!”
沈擎夜麵無表情的說,然後也不管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轉身插兜就走。
沈四海看著他這副模樣,瞪大眼,他好不容易把他拉來,他這就走了?
“你站住!”
顧漫漫氣的胸疼,本來經期就容易生氣暴躁,被沈擎夜這個態度一弄,她感覺自己心口窩都疼的厲害。
她一下子跑到他麵前,在沈擎夜神色莫名的漆黑眼眸下,一字一句,“我就是賤性發作了才管你!”
說完,顧漫漫一把拉過沈擎夜的手,往醫療室走。
身後,沈擎夜在顧漫漫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愣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隨著她牽引的方向走了。
夏沫捏緊了手心的處方,跟對方道謝,轉過身,想回病房把這件事告訴伊櫻。
可是一想到顧漫漫那高貴在上的模樣,還有伊櫻感謝她的眼神,夏沫卻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