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趕緊把話題拽回來，她責怪的看了他一眼，含羞帶嗔怪的，“你別打岔，我是說真的，我想研究一個課題，但是還沒有好的方向，你幫我選個好課題。”
“你想選個什麼方向的課題？”
顧漫漫認真仔細的想了想，“男性健康方麵？”
“……”
她在男科呆了兩年，對男性健康這一方麵最有了解，因此顧漫漫想來想去，還是覺著發表個男性健康相關論文比較好。
但是。
淩晏塵把文件一推，工作都不做了，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看著她，認真教育，“你知道如果你要做男性健康相關論文，需要采集多少資料嗎？如果你要做實驗研究的話，對照組以及實驗組設計和實驗要怎麼設計，你都知道嗎？”
顧漫漫，“……”
她小心翼翼求教，“這麼複雜嗎？”
“恩，病人的配合度高不高也是你實驗數據準確與否的重要依據，顧漫漫，做男性健康相關論文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麼難！
顧漫漫做論文生涯跨出的第一步，就這麼被淩晏塵狠狠的扼殺了，以至於她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想起這段被淩老板扼殺科學萌芽的記憶，都不覺身體直打哆嗦。
“所以這個念頭你最好就此打消。”
人是反叛的動物，越不讓幹什麼就越想幹什麼。
現在的顧漫漫還真是有些不服，想了想，眼珠轉一輪，突然靈光一閃，“我先拿你做實驗行不行？”
說完不管淩老板同不同意，她跳下來，跑出房門，立刻跑到樓下的廚房裏，看到林嫂給煲的湯還在熱氣騰騰的冒著熱氣，摸了摸下巴，忽然靈機一動。
中藥壯陽藥，肉蓯蓉，鎖陽，鹿茸，巴戟天……
一個小時之後。
時間已經是十二點，此時間晝夜交替，乃是陽氣漸複，陰氣漸消的時刻，林嫂已經睡了，顧漫漫正好端著熱氣騰騰的加料湯品上樓。
都不敲門，直接端著進來，正好淩老板看完了所有文件資料，聽到聲音轉頭看著她端著一大碗帶著中藥香氣的湯走進來，罕見的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
“來來來，我給你親手熬的湯，你一定要喝，不然就辜負了我的心意。”
“你熬的？”
淩晏塵看著顧漫漫把一大碗湯端過來，她眼神晶亮，臉頰紅紅的，“是林嫂熬了一會兒，我又給二次加工，你嚐嚐好不好？”
你嚐嚐好不好。
她很少用這種甜膩膩的撒嬌口吻跟他說話，他望著她，又看了眼不知道加了什麼料的湯，緩緩抬起眸。
在他那雙看穿一切都眼神下，顧漫漫捏了一把汗，“怎麼了？”
他起身，走近，低聲，“沒什麼，顧漫漫，謝謝你。”
“啊？”
道謝太突然，她緩不過來。
他眉眼低垂，輕吻她額頭，“以前每晚忙到這個時候都隻有我一個人醒著，那種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現在，我有了你。”
會在我一個人的時候端著熱氣騰騰的湯上來，原來被人惦記的滋味會比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滋味好太多太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趕緊把話題拽回來，她責怪的看了他一眼，含羞帶嗔怪的，“你別打岔，我是說真的，我想研究一個課題，但是還沒有好的方向，你幫我選個好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