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會好的,都是騙她的!
她捶打著他的胸膛,眼淚滾熱的流淌,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不好的、讓她絕望的消息,哭著倒在了他身上。
他凝望著她淚眼的模樣,平靜的麵容下,那顆跳動的心,終是不忍,很不忍。
他有千萬句不舍,千萬句抱歉要對她說,但話到嘴邊,全化作一個抬手的舉動。
他擦著她眼淚,溫柔擦拭。
“別哭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牽掛的就是你,別讓我在治療的時候還不安心。”
她抱緊他,那樣的不舍、眷戀這個冰冷懷抱裏的溫度。
葉楚的腳步停頓在房門外,那句‘老板我們時間來不及了’卡在了喉嚨裏,看著眼前緊緊貼近抱緊的兩人,他心裏格外的難受。
淩晏塵側目看了他一眼,抬手噤聲示意,葉楚一愣,看到他懷裏哭暈的顧漫漫,連忙捂住嘴。
他把她輕輕的抱到床上,看著她這些日子勞累過度而深陷的眼窩,輕輕的吻著。
“葉楚。”
葉楚一怔,走上前。
“我們走吧。”
“……好。”
他縱有千般不舍,可也隻能走。
他輕吻她額頭,印下屬於他的烙印,低沉下聲音來,“顧漫漫,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他的聲音逐漸離她越來越遠,顧漫漫‘刷’的一下從床上醒來,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這次不用跑下樓她都知道,他已經走了。
她緊緊的捏緊脖子上的項鏈,她會等他回來,一如之前那幾次一樣,他會回來的。
……
數幾個小時的飛行著陸,到達紐約的飛機降落,時間很緊促,一直開車到市中心醫院,那裏,德國國籍的醫生詹姆斯已經等候他們許久了。
看到來人,詹姆斯立刻迎上來,“淩先生,您讓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再次確認,您確定要接受我們的治療嗎?”
“恩。”
“您是醫生,您應該知道封閉療法帶來的弊端,而且我們不確定具體什麼樣的治療才對您有效,可能需要一項一項嚐試,所以,治療的過程就會變得異常痛苦。”
葉楚急聲,“這些你為什麼不一早說?”
“葉楚。”淩晏塵沉聲,看向詹姆斯,“這些來之前我就有所了解,你不用擔心,任何醫療事故我會自行承擔吧!”
葉楚急了,“老板!”
詹姆斯一愣,有些被對方的氣質折服,他見過不少已經站在至高點的人來他這裏接受封閉治療,他們在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大多都已經有了退縮的念頭,但是麵前的男人卻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麵對什麼,麵色平靜,氣定神閑。
這份在麵臨任何事時淡然的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至少他還從沒在任何人那裏見過,詹姆斯在心底對對方油然而生一種敬佩感,點點頭,認真負責的說道,“我會盡我全力醫治,淩先生,請跟我來。”
詹姆斯引領他們到了地下二層樓,在厚重的隔離門後,是各項冰冷的儀器,葉楚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淩醫生會成為病人躺在冰冷的治療床上。
說什麼會好的,都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