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什麼？
別、別說了……
顧漫漫差點想捂臉。
聽聽這平淡無波瀾的反諷口吻，這種話自己吹出來的時候不覺著怎麼樣，但是話到他嘴裏轉了一圈，諷刺的她隻想捂住自己的臉。
他在諷刺她耽誤了他一上午的時間，天呐，這人怎麼諷刺人是這樣的？
他就是這樣的嗎？以前也是嗎？
顧漫漫想了想，貌似以前還從沒被他這麼諷刺過。
她趕緊扯開話題，她還在意另一件事，“王然是一個很容易被攛掇的性子，我覺著是有人在背後故意誘導他那麼做，淩總，這個人還沒抓出來！”
淩晏塵抿唇看著她，沒吭聲。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看向門口，出聲，“進。”
“淩總。”
溫柔的聲音先傳進辦公室裏，隨後，夏沫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看到顧漫漫也在，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神采，不動聲色的走進來。
她走到顧漫漫麵前，麵色有些難過，“我真的很抱歉，王然是我手下的人，因為之前公司裏一直謠傳要裁員的事起了歪心思，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莫小姐，不知道有什麼我能補償的？”
一上來就提補償。
顧漫漫眼神暗含深意的看著夏沫，不動聲色出聲，“我的人現在正躺在病床上，王然也得到應有的懲罰，藥劑雖然被毀了，但是這種東西再做就好，不知道夏小姐能做什麼補償？”
她想做什麼補償呢？
夏沫一愣，看著顧漫漫麵無表情的臉，輕聲，“不如讓我手下的人幫莫小姐製作藥劑怎麼樣？”
顧漫漫聽後笑了。
幫？
這個‘幫’字還真是有夠諷刺的，她沒管好手下的人，讓人砸了她東西，現在又裝好心來幫她製作藥劑，是在突顯自己的善良嗎？
“這個就不用了，我倒是還有一個事沒解決，不如夏小姐幫我解決這件事怎麼樣？現在還有一個在背後一直造謠生事的人還沒抓起來，如果夏小姐能把你手底下的這個人抓出來，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如何？”
顧漫漫一連串話毫不斷的說了出來，夏沫聽完沉默很久，顧漫漫靜靜的等著她回答，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許久，夏沫咬緊下嘴唇，難堪的看著顧漫漫，“莫小姐不覺著這件事有點太過分了嗎？我手底下的人每個都是跟了我四年的同事，你讓我找誰出來？我心裏怎麼忍心……”
顧漫漫冷眸微眯，“不忍心？我的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我不懂，夏小姐你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隻是把那個做壞的罪魁禍首抓出來，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夏沫臉色發白，眼睛裏已經積聚著眼淚，“可是他們畢竟跟了我那麼久，莫小姐你不覺著這樣太難為人，也太殘忍了嗎？”
顧漫漫冷笑一聲，“殘忍？”
她聲音陡然降了好幾度，一字一句，“王然把我的人打到住院的時候你說殘忍了嗎？”
到底是誰殘忍！助紂為虐算不算是一種‘善良’的殘忍？
工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