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
“怕嗎?”
怕什麼?
顧漫漫輸人不輸陣,驕傲的抬著頭,“我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蛇鼠蟲蟻都不怕,就是……啊啊啊!”
怕疼啊啊啊啊!!
天殺的!
她手心紮進去一大塊碎了的燈片,紮的很深,應該是那會兒她昏迷的時候紮的,現在已經麻木了,她完全感覺不出來自己手心還紮了一大塊東西。
但是她完全沒想到他會趁著給她分神的功夫把那塊燈片給拔了出來!
還色!誘!她!
在她大叫的那一瞬,就被淩晏塵一手壓住後腦勺壓到了懷裏,顧漫漫疼的眼淚縈繞在眼眶,疼的下意識張嘴咬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疼的她整個人窩在她懷裏瑟瑟發抖。
她咬的是他的肉。
她在他懷裏咬著他,還瑟瑟發抖,但是他卻好似完全沒感覺一樣,給她用領帶綁好手,另一手一直撫摸著她的後腦勺,全程聲音低沉緩慢,“乖,沒事了,不疼了。”
是什麼聲音,怎麼會這麼溫柔,溫柔的都不像他了……
不知道是他聲音太溫柔,還是他動作太輕,亦或是她疼的太過了,顧漫漫最後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早上。
顧漫漫指尖動了動,很快就感覺一種酸麻脹痛的感覺襲上心頭,她猛地一下子睜開眼,光亮的環境刺激的她眼睛一疼,她抬手想擋光線,結果剛有這個動作就疼的她臉都扭曲了!
“莫姐你別亂動!醫生囑咐你這個手可千萬不能亂動!”
顧漫漫茫然的看著跟前的人,“阿南?”
阿南鬆懈了一口氣,“是我啊莫姐!莫姐你可真幸運,醫生說你幸好及時把紮進去的東西給拿出來了,不然你這手啊,後半輩子得受苦了!一有個刮風下雨的天,估計你得跟患了風濕的患者似的,得疼!”
顧漫漫愣怔怔的抬起自己的手,反應過來之後,一下子想起最後在電梯裏發生的一幕,耳邊留下的那句很溫柔,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聲音。
乖,沒事了,不疼了。
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阿南把手放在顧漫漫跟前晃動了兩下,還喊了兩聲,“莫姐?莫姐!”
“恩?”
顧漫漫反應過來,立刻用另一隻手抓住他,問阿南,“淩總呢?我們最後應該是被從電梯裏救出來了,他有沒有什麼事?”
他都說沒事,那應該是沒事吧?
畢竟他可是不會騙人的淩晏塵。
阿南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欲言又止,“要說這件事也真奇怪,醫院醫生也說了,一男一女同時遇到電梯事故,明明是 女人受傷的概率大,可莫姐你都什麼事都沒有,淩總他可是男人,身子骨那麼強裝,可怎麼就……”
顧漫漫心都懸了起來,“他怎麼就怎麼?”
阿南捂臉,“怎麼就……砸傷腰了呢?”
那麼重要的部位。
空氣沉默一瞬。
“你說什麼?!”
尖叫的聲音差點刺穿阿南耳膜,顧漫漫腦子一空,腦海裏隻來回循環著一句話。
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