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如墮冰窖。
他手邊紅酒杯忽然奇怪的‘摔’在地上，然後包廂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齊看向杯子摔落在地的方向。
他抿唇，眸光冰冷的看向沈擎夜，“淩氏，五成。”
所有人都噤聲了，這個項目其實到四成已經是封頂了，再往上提利益反而不能最大化，淩晏塵是個聰明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但，如果淩氏要五成，那沈氏這個……
沈擎夜眼眸微眯，看到淩晏塵這個反應，忽然斜勾起唇角，笑了。
“淩總想要五成，好，可以，那就都給淩總，我不要了！”
沈擎夜大大方方的退讓了，沒人知道他怎麼突然就退讓了，像是在玩遊戲一樣，他在乎的不是遊戲輸贏，而是遊戲當中有沒有人他表麵雲淡風輕，內心卻已經亂了。
顧漫漫被杯子掉落在地的聲音砸的身子一顫，她沒看到杯子是以怎樣的姿態落地的，她腦子裏隻有一段話，他都看到了。
“還有。”
對方一愣，“還有什麼，淩總請說。”
淩晏塵目光無意的掃向對麵的顧漫漫，聲音低沉冰冷，“生意是生意，尋歡作樂有的是女人比你做的更好。”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沈擎夜身邊的女人，不可否認，她長的比在場所有女人都好看。
但是這句話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顧漫漫臉色煞白，她怔然在沙發上坐了半晌，對上淩晏塵冰冷的眼神，還有他諷刺她的話。
她終於無法忍耐，垂下頭，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她不該來自取其辱的，她不該來的，看看他把她當成了什麼人，一個過來陪著沈擎夜尋歡作樂的女人？
他明明已經結婚了，她為什麼還要受這樣的侮辱？
“該死！”
開門時冷風灌進來一些讓沈擎夜昏了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為了氣麵前這個男人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經曆了難堪，想起她剛剛紅了眼眶的模樣，第一次，沈擎夜想扇了自己！
他起身雙臂‘砰’的一聲撐在桌子上傾身靠近麵前的男人，發出的聲響讓包廂裏的女人嚇得尖叫一聲差點跑出去。
淩晏塵抬眸看著他，眸子裏沒有半點波瀾驚動的情緒，沈擎夜知道自己不能遷怒他，混賬的都是他自己！
“你要真這麼絕情那就一直這麼下去，別暴露了自己！”
說完沈擎夜二話不說追了出去，麵容冷沉暗黑，看著駭人。
其他人又回頭看向淩晏塵，他依舊坐的挺直，眸子裏幾乎沒什麼感情和波動，許久，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起身，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西服搭在臂彎。
走了。
這、這就走了？
哦，生意已經談好了，淩總從來不喜歡他們這口，每次他都是談完生意就走了，今天和往常相比也沒什麼不同。
……
沈擎夜追出去的時候顧漫漫已經沒影了，他也不知道她是打車還是自己走回去，打了電話也不接，深吸一口氣，他暗罵自己畜生。
一眼，她如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