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是語言動物，她曾經聽過他回答過‘不愛’，一時間對顧衍菱這個天真的疑問沒了底氣回答。
四年前和四年後的這個人畢竟不一樣，四年前的人是淩醫生，對她從一開始就喜歡，四年後的這個人是淩老板，行事作風都跟以前大相徑庭，甚至還帶著對她似有若無的一絲陌生的冷意。
雖然顧漫漫知道這不能怪他，任誰四年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妻子和兩個孩子來都得懵，說實話她還挺佩服淩晏塵這心髒承受能力的，居然在得知她的身份還有兩個孩子身份的時候還能麵不改色的麵對妻兒。
而且他還可以麵不改色跟夏沫結婚。
嗬嗬……
這麼一想，顧漫漫心裏生出了一些氣來。
顧衍直拉了拉顧漫漫的衣服，仰著頭，“媽媽你生氣了嗎？”
恩……
顧衍菱坐在床上，身上蓋著粉色的棉被，好奇的瞪大眼看著她，“為什麼生氣，哦我知道了！媽媽是在生爸爸的氣！”
顧衍直挑了挑眉，“為什麼？”
“笨蛋哥哥，因為爸爸跟壞女人結婚的事啊！”
顧衍直，“……”
被顧衍菱這個小笨蛋說笨蛋，他心情突然不怎麼美好了。
顧漫漫忽然來了精神，問了他們一個致命的問題，眯了眯眼，“我問你們一個問題，要是媽媽真的生爸爸的氣了，你們是聽媽媽的話還是聽爸爸的話？”
兩個小孩小臉一懵。
顧衍菱擰著小眉頭，居然認真的思考起來，還振振有詞，“媽媽養了我們這麼久，對我們這麼好，要是媽媽真的生爸爸氣了，那我聽爸爸的。”
顧漫漫，“……”
她差點被氣笑了，“為什麼？給我個信服的理由，不然我今晚上可不給你講故事。”
顧衍直忽然說道，“因為爸爸不會惹媽媽生氣。”
顧衍菱加一句，“就算有，那也一定是媽媽在無理取鬧。”
好、好的很！
顧衍直看著顧漫漫快氣壞了，歎息女人心海底針，眼珠一轉，轉移話題，“媽媽你今天累了，快休息吧。”
他們折騰了一晚上，再過不久就是天亮了，再不睡就要起床了。
顧漫漫笑著看著他們，“那媽媽今晚上跟你們一起睡，好不好？”
顧衍菱一聽瞪大眼，拍著小手，“好！我要聽故事！”
顧漫漫摸了摸顧衍菱的小腦袋，起身洗漱了一下然後回到床上給他們講著故事，她拿起白雪公主的故事冊，幽幽的開口。
“從前有個白雪公主長的特別漂亮，但是王後非常嫉妒她的美貌，於是就把她毒死了。”
顧衍菱，“……”
“後來小紅帽去森林深處看奶奶，被大灰狼一口吃了。”
“美人魚變成了泡泡消失在大海裏。”
顧衍菱可憐兮兮的瞪著眼看著她，顧漫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慈愛的問，“乖，告訴媽媽，要是媽媽生爸爸氣了，你聽誰的？”
“……媽媽的。”
“乖。”
第二天．
顧漫漫起的有點晚，到了八點左右才起床，昨晚上她心裏其實有點小小的罪惡感，欺負不了大人欺負小孩算什麼？
而且她手段還真有點卑劣啊！
可是女人是語言動物，她曾經聽過他回答過‘不愛’，一時間對顧衍菱這個天真的疑問沒了底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