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趙元忻臉色很不好看。
“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到這裏來的嗎？”
“我有事呀！”呂小小一臉認真地說，“我有事找您！”
大家見狀，識趣地離開了武堂，有個年輕將軍還要關上門，被趙元忻冷冷地斜睨一眼，嚇得趕緊縮回手，尷尬地退出。
“什麼事？說吧！”趙元忻不耐煩地問。
呂小小咬了下嘴唇說：“皇上賜婚，靈妃娘娘見證，他們算是我們的媒人，大婚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宮去謝恩？”
“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他們？”趙元忻勾唇冷笑。
“是呀！就算你心裏不願意，表麵上還得客氣一下的。要不然，朝臣們怎麼看？他們可能會覺得王爺您居功自傲，目中無人……”
“夠了！”趙元忻一聲厲喝，冷言冷語，“你敢教我怎麼做事？”
“不敢，不敢！您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皇上在乎呀。你們是親兄弟，總不能讓他臉上掛不住吧？如果王爺沒異議，我就去準備禮物了！”呂小小注視著他，心跳微微加快，等了很久，像過了一節課那麼，終於聽他鬆口說：“好吧！”
“嗯，那我走啦！準備好了，就派人來通知您。”呂小小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趙緊閃人。
走出武堂很遠，小蓮心有餘悸，一下又一下地拍著胸口說：“哎呀呀，小姐，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您居然跟王爺這麼說話，就不怕惹惱他麼？我怕他一生氣，會處罰您！”
“他能拚到今天，定有過人的本事，絕不是個反複無常的瘋子。我又沒做錯，幹嘛罰我？”呂小小會心一笑，“現在看來，他也不是傳說中那麼可怕！”
“您下次一定要小心了！萬一他借題發揮呢！”小蓮吐了吐舌頭。
***
帶著一堆禮物進宮，看望靈妃娘娘和皇上，名正言順，再加上是端王陪同，皇上果然同意了。男人們留在書房議事，呂小小則由宮女引著去見宋妍兒。
一入到房內，遣散四下的宮女，宋妍兒便忍不住了，拉著呂小小的袖子委屈地哭起來，說皇上薄情，不講往日情份，又說賢妃娘娘太狠毒，千方百計地陷害她。
“你覺得就賢妃一個人能害你麼？”呂小小忍不住提醒。
“除了她，還有誰？”宋妍兒滿臉怒容，咬牙切齒，“其他人對我都好好的，就她看不慣我，處處使壞！”
呂小小覺得她還是沒一點長進，很是無語。
賢妃是明槍，皇後是暗箭，其他的宮女侍監都是幫凶。如果不是大家在從中幫忙，宋妍兒怎麼會失寵得這麼快？
“娘娘，事到如今，再爭下去沒有意義。要不，您以退為進吧，離開皇宮住一段時間，等到皇上……”
“不要！我死也不離開這兒！”宋妍兒像被蛇咬了似的，頓時變了臉色，“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豈不是讓他們看我的笑話？”
“你不走，他們就不笑了麼？”呂小小耐下性子，苦勸，“風頭浪尖上，你鬥不過，不如離遠一點。等皇上冷靜下來，想到你的好，肯定會去找你。”
“不，他不會的。”宋妍兒慌了，直搖頭。
“你信不過皇上，還是信不過自己？”
“你不明白！”宋妍兒眼眶紅紅地說，“回到宮裏後，皇上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說公務煩忙，沒時間陪我。現在，居然為了別的女人處罰我！”
呂小小雖是婦道人家，不管朝政，但在端王府，耳熏目染，也能得到第一手消息。據她所知，最近大魏朝的確出了不少麻煩事，北邊有個土蕃蠻族，凶殘在性，把與大魏國相鄰的一個村莊洗劫一空，男人和孩子統統殺掉，女人則抓走充當奴隸和口糧。西邊太原地區還發生了一場罕見的地震，山塌了，房子倒了，老百姓死傷無數……
“你別胡思亂想，皇上是真的忙！”
“就算忙，他也有休息的時候，為什麼不來見我？還聽信賢妃的饞言，衝我發火……”宋妍說著說著，流下眼淚。
呂小小感覺跟她沒法勾通，不想再聽抱怨，單刀直入：“請靈妃娘娘明示，您這次派人來找我，想讓我做什麼！”
“我要你……”宋妍兒上前一步，俯到她耳邊小聲說，“你在外麵，出入自由，方便行事。私下找人幫我查一些羅家作奸犯科的罪證，偷偷交給我，我再想辦法讓皇上治那個賤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