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沒有不起疑,說了句“小心點”,便離開了。
呂小小在心裏氣得要死,有沒有喝酒,靠近點聞一下就可以知道,可是,王府裏等級森嚴,男女有別,他們不敢靠近。
來到前堂,李月兒徑直走到了石柱前,指著底座說:“哼,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地牢就在這下麵。”
“你知道了,還問我作什麼?”呂小小鬱悶極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老不老實!”
好吧!
呂小小無力吐槽。
“果然不出姑娘的預料,他們鬧不合是做給我們看的。顯然,從心底還是幫那個殺千萬的端王!”喜兒氣憤地說。
呂小小比她更生氣,失聲:“你眼瞎了啊?”
“你看,你看!讓我們說中了吧,如果你恨王爺,早就幫我們救人了!”喜兒努努力嘴,一臉的輕蔑。
呂小小張大了嘴,還要爭辯什麼,忽然想通了,咬著嘴唇不說話。
“喂,你在想什麼?”喜兒推了她一下。
“我知道了,你們用的是激將法,想讓我幫忙救人。本來嘛,你們早說,客氣一點,我可以幫忙。現在……算了,我又不認識你們!”呂小小從鼻孔裏擠出一聲冷哼,撇開頭。
李月兒沉下臉,將刀往她脖子上一抵,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救,死,不救,也死!我當然不想白廢力氣!”
“好吧,我答應你。”李月兒退了一步,收了薄刀,“如果你幫我們救出她,我放你一條生路。”
“不加其他條件?”
“嗯。”
“好,一言為定!”呂小小笑道,斜了一眼喜兒,“喂,那你還不鬆開手,讓我包紮一下傷口?哎,疼死了!風一吹就疼!”
喜兒很惱火,為了大局,忍了忍。隨後掏出一個瓷瓶,將藥粉往呂小小脖子上一吹,不過兩秒,血凝固住了,也不疼了。
真是神藥哇!
呂小小剛想問這是什麼藥粉,餘光瞥見李月兒按開了機關,嘩地一聲,牆上的門開了,露出了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連機關都知道在哪。
呂小小大吃一驚,再次望向李月兒,眼神都不一樣了。第一次見麵,她還以為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煙花女子,沒往心裏去。第二次,還以為她為了王爺爭風吃醋……誰知,人家壓根就是演戲。
這演技也沒誰了,呂小小自歎不如!
李月兒拽著呂小小進門,喜兒則跟在兩人後麵。三個慢慢地往裏麵走,光線幽暗,火把跳動,台階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敗發臭的味道,好像打開了棺材。
呂小小強壓住躁動的胃,捏住了鼻子。
走進來都難受,何況住在裏麵?
看來,那位印衣先生這抓進去之後,吃了不少苦!
“姑娘,我怕……”喜兒嗓音一梗,似快哭了。
李月兒咬住了牙,沒吭聲。
呂小小暗想:有膽子劫牢,還怕黑嗎?
下一秒,喜兒又說:“那個殺千萬的王爺心狠手辣,擅長折磨人,我怕她吃盡苦頭,被折磨得沒有人形。我怕……”
“別說了,就是具屍體,我們也得背回去!”李月兒厲聲喝止,眼眶紅紅地說,“快點,外麵的兄弟們撐不了多久!”
“……”呂小小在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
忽然,裏麵傳來一聲厲喝:“什麼人?”
“咳咳!”喜兒輕咳兩聲,扯著嗓子喊,“王妃娘娘駕到!”
守牢房的護衛一愣,奇怪地問:“娘娘來我們這裏作什麼?”
“我說王爺去宮裏了,可是,娘娘不信,非說他藏在牢裏,要進來找,我們……”喜兒說到這,朝呂小小使了個眼色。
呃……
這算幾個意思?
呂小小還愣著,後腰一冷,李月兒又將刀抵了過來,咬著她的耳朵說:“別逼我下毒手,快說!”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
“你們讓開,我就是看看,沒人就走!”
前麵一個護衛拿著火把往前掃了掃,見真是王妃娘娘,扭頭衝牢頭說:“大哥,是王妃來了!這可怎麼?”
“娘娘,請回去吧!”牢頭低頭行了一禮,“王爺不在這!”
“我不信!”
“如果娘娘再不走,別怪我們失禮了!”他剛想動粗,喜兒忽然出手了,纖指一揚,閃過一片白光,無數根銀針像雨似的飛了過去,全中目標。堵住路口的四個人無一幸免,嘩拉拉倒地,連吭都沒吭一聲。
這手法,這效率。
呂小小瞪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