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碗摔在地上。
她趕緊彎腰去撿，張婆婆不知從何處閃出來，將她一把推開道：“不要碰，會傷到手，讓我來！”然後，手腳麻利地將破碗處理了。
“謝謝！”小蓮感激地說。
“這可是你今天打破的第二口碗啦！這府裏的碗筷，有多少數量，我記得一清二楚。不是我小氣，就是人老了，沒事做，喜歡數！”張婆婆在肚上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道，“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發生什麼事啦？”
“沒有呀！”小蓮搖了搖頭，嘴角硬擠出一絲笑來，“我沒什麼不順的。小姐對我很好，王府也賞我很多銀子……”
“錢財都是身外物，我才不稀罕。”張婆婆罷了罷手。
小蓮嗤笑：“婆婆，您在這兒做了多久啦？”
“我來的時候，這宅子還剛剛建成。後來，老主人病死了，他那獨子很不孝順，不僅敗光了家產，為了還賭債，還將這座祖宅賣給了鹽官。新主人看我人老實，幹活賣力，便留了下來，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三十年啦！”張婆婆伸出三根手指，得意地道。
小蓮表麵上稱讚她的忠心，背地裏卻暗吐舌頭，她才不願一輩子當奴婢，臨老了還要這麼辛苦地幹活。
張婆婆手腳麻利，收拾完桌子，又開始衝洗排骨，切成塊塊，準備放大鍋疊起來，等廚子過來可以做。
小蓮不好意思偷懶，跟在後麵幫忙。
“丫頭，有沒有心上人？”張婆婆冷不防問。
小蓮臉頰一紅應：“沒有。”
“哦，有了！”
“婆婆，我說的是沒有。”
“口是心非！”張婆婆瞧了她一眼，吃吃地笑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還看不出來麼？你呀，早有心上人了，還是王府裏的。”
“您怎麼知道？”小蓮失聲。
張婆婆蓋上鍋蓋，走到灶台後麵，邊塞上木塊，邊道：“王府裏有那麼多年輕俊秀的後生，你不可能沒有不動心的。”
“……”小蓮咬了下嘴唇，不吭聲了。
張婆婆笑眯眯地道：“喜歡也沒什麼，不過，千萬不要讓主子發現。曾經，我也年輕過，喜歡過一個人，可惜呀，主人不喜歡，沒幾天就把他辭了！我哭著想跟他私奔，可他不敢，就那樣走了……唉，這一恍啊，二十年了，我都快記不得他長什麼樣啦！”
“小姐心善，不會這樣對我！”
張婆婆不以為然：“天底下的主子都一個樣，想要手下人聽話，會辦事。她要是用得順手了，離不開你，怎麼會輕易放你走？”
小蓮竟無言以對。
“你還年輕，有機會。這做人啊，渾渾噩噩一輩子，爭一爭，闖一闖，又是一輩子。不要學我，後悔一輩子。當初啊，我就該聽主子的話，去嫁人。我那時候還在等他回來，結果，等了一年又一年，連鬼影也沒看見！”
張婆婆說到鬼影時，嘴唇停了一下。
小蓮覺得後脖子劃過一絲涼意，好像有風直吹在上麵。她猛地回頭，盯著黑漆漆的院子，看了很久。
嘭！
碗摔在地上。
她趕緊彎腰去撿，張婆婆不知從何處閃出來，將她一把推開道：“不要碰，會傷到手，讓我來！”然後，手腳麻利地將破碗處理了。
“謝謝！”小蓮感激地說。
“這可是你今天打破的第二口碗啦！這府裏的碗筷，有多少數量，我記得一清二楚。不是我小氣，就是人老了，沒事做，喜歡數！”張婆婆在肚上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道，“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發生什麼事啦？”
“沒有呀！”小蓮搖了搖頭，嘴角硬擠出一絲笑來，“我沒什麼不順的。小姐對我很好，王府也賞我很多銀子……”
“錢財都是身外物，我才不稀罕。”張婆婆罷了罷手。
小蓮嗤笑：“婆婆，您在這兒做了多久啦？”
“我來的時候，這宅子還剛剛建成。後來，老主人病死了，他那獨子很不孝順，不僅敗光了家產，為了還賭債，還將這座祖宅賣給了鹽官。新主人看我人老實，幹活賣力，便留了下來，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三十年啦！”張婆婆伸出三根手指，得意地道。
小蓮表麵上稱讚她的忠心，背地裏卻暗吐舌頭，她才不願一輩子當奴婢，臨老了還要這麼辛苦地幹活。
張婆婆手腳麻利，收拾完桌子，又開始衝洗排骨，切成塊塊，準備放大鍋疊起來，等廚子過來可以做。
小蓮不好意思偷懶，跟在後麵幫忙。
“丫頭，有沒有心上人？”張婆婆冷不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