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撥了回去。
那邊愣了半晌，突然低吼：“大小姐，您躲哪裏度假去啦？趕緊回來，要不然天下大亂啦！你忘了給安娜的晚妝策劃，還有強尼……”
“我住院了！”呂小小打斷她的話，“一場該死的車禍，。不幸的是，我還沒死！”
“什麼，你說什麼，住院？在哪家醫院？”張玲欣帶著驚恐的表情。
“別緊張，我會把你今年的工錢付清。”呂小小調侃，扭頭望了醫院的名字，報了給她，然後又補充句，“別給我帶雞湯，我太餓了，希望能墊肚子的東西。”
“好啊，我給你帶十個熱騰騰的大肉包！”
呂小小差點吐血。
放下手機，她心頭浮起一絲暖意。
兩年前，張玲欣剛大學畢業，應聘當她的助理。第一次見麵時，她就表現出良好的習慣，進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鞋子放整齊，呂小小問一句，她答一句，落落大方，既不張揚，也不拘謹。
不知過了多久，門輕輕地推開。
呂小小聞到了一股香味，睜開眼，赫然發現張玲欣已經站在麵前，將一盆三色拚餃放在麵前，笑眯眯地道：“還有一碗甜羹！女王要不是不夠吃的話，臣下還可以幫您再點外賣！”
“我又不是豬！”呂小小爬起來，夾起一隻咬起來，熱乎乎的，正好。她吃了兩個，又端過甜羹，一口氣喝了大半碗，這才心滿意足地說，“終於回來了，吃了點正常人的食物！”
“回來？”張玲欣驚訝地問。
“哦，我是指鬼門關回來，哈哈……”呂小小笑著掩飾，嘴角卻揚起一抹難言的苦澀。在這兒什麼都好，有溫暖的床，可口的食物，安全的環境，可太安逸的地方，像少了什麼似的，讓人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如果說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夢，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
“為什麼不吃啦？”張玲欣湊過來問。
呂小小緩過神，推開手裏的東西：“收了吧，我吃飽了！”
“咦，你以前的胃口可是很大的。我還記得你的好多吃貨名言呢！”張玲欣笑著念，“吃好喝足，才能有力氣想事情。還有，還有，人生一切都是空的，唯有吃最實在，永遠不會背叛你！”
呂小小臉頰都差點紅了。
以前說的那些話，現在聽聽別扭死了。
“對了，你知道是誰撞的你嗎？”張玲欣唬著臉問。
“我聽警察叔叔說，那輛車上有三個劫匪，一個人質。算我運氣好，跟他們碰上了！聽說，那個開車的還在昏迷當中。不知道人質有沒有事！”
“那你知道人質是誰嗎？”
呂小小搖了搖頭。
“我打聽過了，是霍家三少爺。”
“就是霍氏集團的那個……”
“對！對！”張玲欣暗為她捏了一把汗，心有餘悸，“幸虧你沒把人家撞死，要不然，就別在娛樂圈混了！”
呂小小不以為然，冷哼聲：“有錢了不起啊！”
“當然了不起！”張玲欣誇張地抖了一下，“要不然，我幹嘛深更半夜地跑城東，給你買吃買喝的，還要來醫院守著。你以為是友情啊，我看重的是錢！”
呂小小知道她開玩笑，撲哧一聲。
當初，鋼鐵大王林家少爺追過她，許諾包養她，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平時，雖然領著兩三萬的月薪，可是從來不買奢侈品，也沒沾染這個圈子裏的浮華氣息。不像李麗雅，天生勢利，挖空心思攀富貴，別說當情婦，就是玩一夜情，她也是樂顛顛的，隻要有利可圖。
“對了，那個渣男偷你東西，我已經報警了！”
“哦。”呂小小又問，“那李麗雅呢？”
“我已經跟警察說了，他們是勾結在一起，偷竊了我們家的古董。”張玲欣聳了聳肩，“那東西值一百萬多，律師說了，一旦人凡贓俱獲，能判刑，三年到八年！”
呂小小沉默一下，又說：“我想知道李麗雅在哪！”
“這個……我不知道！”張玲欣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沒有抓到渣男之前，警言也沒證據抓她。”
“你明天幫我查一下她的下落，告訴我！”
“好的。”
張玲欣看了一眼表，拿出手機說：“我給你請了個護衛，一會兒就到。因為是半夜從家政公懷請的，還要加班費。”
“別跟我談錢。”
“Ok!”張玲欣打電話問了阿姨到哪兒了，然後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你父親……”
“別跟我提他！”呂小小立馬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