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呂小小語無倫次。
“我沒事，那是她的血！”霍尊將刀子扔在地上，站了起來，“我已經報警了，不用怕！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手！”
“我們還在遊戲裏嗎？”呂小小怯怯地問。
“當然沒有！”霍尊扭過頭，凝視著她，“這就是你睡前給我說那番話的原因？”
呂小小點了點頭。
“遊戲結束了！”霍尊說。
***
警察來了，錄完口供，並帶走了霍旭和傭人的屍體。他們很認真地跟霍尊保證，一定會將凶手抓捕歸案。
他們離開後，呂小小才拍了拍胸口，慶幸地道：“這是現實，我們真的出來了！”
“洛誠這是自掘墳墓！”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現在已經不缺錢了，老爺子對他這麼好！”
“因為嫉妒吧！”霍尊長歎了口氣，又說，“收拾一下，明天接爺爺出院！”
呂小小驚訝地問：“爺爺不怕……”
“那是假的，迷惑他們用的。如果不是爺爺提醒，我也不會防著洛誠，那麼，昨晚我就跟小旭一樣會死在殺手刀下！”
呂小小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爺爺知道小旭跟洛誠是一夥的嗎？”
“知道，如果那小子稍微有點有點人性，通知我，我就會告訴他防著洛誠，可惜，他沒有，自己害了自己！”
呂小小欲言又止。
霍尊抱住她，溫柔地道：“幸好你沒被迷惑，要不然，我也……”
呂小小苦笑。
不是她沒被迷惑，是下不了手！
三個月後。
爺爺為呂小小舉行了生日派對，還破天荒地帶著二奶奶親自參加，嚐了分到手的慕斯蛋糕。霍尊在一旁說他不喜歡熱鬧，以前其他人過生日，他一般不理。
呂小小受寵若驚。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喜酒？”老爺子隨口問。
霍尊應：“不急，慢慢來！”
“你們不急，孩子急！”老爺子盯了一眼呂小小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層正緊地說，“我要我的孫子名正言順地當霍家長孫！”
呂小小小聲質問霍尊：“你怎麼告訴爺爺啦？”
“不是我，是趙醫生！”
“可是，孩子還沒出來，爺爺怎麼知道是男是女？”
“也是趙醫生，抽血測的。”
呂小小的臉紅了，嬌嗔：“我還想以後再說呢，都還沒準備好！”
“爺爺還將你八字給大師看了，說你旺夫益子，將來會生三個兒子！”霍尊湊到她耳邊說，“說的我壓力好大！”
“去你的！”呂小小害羞的笑說，“我又不是生育機器！有一個就好了，不，我喜歡女兒，生一兒一女最好！”
“行，那我們有女兒就不生了！”
老爺子皺了下眉頭：“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商量去度蜜月……”
“有孕在身，怎麼能亂跑！”老爺子不幹了，沉下臉，“小小留在家裏，不要去！你也一樣，別亂跑，陪她！”
兩人麵麵相覷，用眼神交流：咱們盡快搬出去住吧！
***
牢房裏，洛誠坐在洗手台前，摸出了一塊刀片，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終於放棄了。
死，什麼都沒了。
活下去才有希望。
二十年牢，他覺得可以忍！
相對於過去的三十年，不過是另外一種活法。
獄警忽然叫他的編號，說有人來探監。他衝了下臉，便出去了，看到了一個偉岸的熟悉身影，與意料中的一樣，是霍尊。
“曉曉懷孕了，不適合來這個地方看你！”他說。
洛誠默默地笑了，然後說：“你來，就是為了刺激我嗎？”
霍尊：“……”
“為什麼從小大到大，你都是一帆風順，要什麼有什麼，而我……”洛誠抬頭望著他，“不過，有一點，你跟我一樣。父母都死了，死得很早”
“如果你能放開心境，原諒一切，就會覺得幸福很容易。”
“放開心境？”洛誠哈哈大笑，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當時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也在車上，我絕不會把他害死！”
霍尊盯著他，一直盯著。
“你為什麼不罵我？”
“我醒了之後，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爺爺讓我學會放下。我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沒有把握！”
洛誠微微變了臉色。
霍尊瞅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你這是自掘墳墓！”然後，轉身大步走了，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