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接受那股信仰之力很長一段時間。這種信仰之力微弱卻純淨,像春暖雪融時的雪水慢慢充盈他死寂的軀體。
還是靜靜的等待,生怕睜開眼睛,這種力量就會失去目標,就像現在一樣,迷失在無限空虛寂靜的過度空間中。
過了很久,他的聽覺恢複了,雖然在這樣的空間中他依舊聽不見任何聲音。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並開始回憶。究竟沉睡了多久,而自己又是為什麼這樣假死在過渡空間,甚至連坐標也沒在現世留下。
完全的失憶。
他依舊在貪婪的吮吸著那純淨的信仰之力,同時腦袋也在不停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神祗,一個假死在過渡空間的神祗。
這一覺他睡的很久很久,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神職應該已經被其他神址所取代,而神格也許早就消亡。
現在困擾他的是,為什麼他這樣假死在過渡空間卻不在任何穩定位麵留下坐標,如果沒有這股信仰之力,就算他醒了,也將在無盡的過渡空間中享受孤獨的永恒。
沒有繼續想下去,感覺自己的神之源得到足夠的力後他就將感知順著那信仰之力的坐標來到了這個穩定的空間,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將分身降臨。
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對規則的恐懼,但這不能阻止他將要做的。
畢竟誰也不願意永遠呆在這樣死寂的過渡空間中,即便是神也是一樣。
坐標所在的現世是一片丘陵,從高空看北方是巍峨的山脈,南方天際則是起伏不斷的丘陵。
它們同樣一直延伸到那無盡的海洋。
————————————————分割線————————————————
這是一片大海中的陸地。
尋找異常的輕鬆,那是一群住在山中的人類,他們許多穿著毛皮的外衣,留著長發,拿著獸骨或者石製的粗糙武器。
這時候他們在一座小山的頂端準備著一場祭祀,近千個人類圍在場地的東方,麵向著山頂平地中央的一個大木樁,木樁上高高捆著一個少女。
一群赤.裸上身,渾身畫滿圖案的強壯男子正在跳著舞,他感覺到他們心中都在渴望太陽落山前的那一刻。
很顯然,那時他們將對女駭做一些什麼。
他奇怪的是,女駭一點也不害怕,她甚至有點興奮。
她也在期待日落前的一刻。
她腦中浮現出的景象異常的詭異,那些赤.裸的男子拿著削尖的竹杆,從不同的方向捅入她的體內,血液順著竹竿流在地麵一個用鐵器在土壤中挖出的巨大圖形中,血液慢慢滲入土地,女孩卻在笑著。
又是古老蒙昧的祭祀,不用說女孩子也就是族中選出的活祭品之類獻身給神的禮物。
這個女駭的信仰極為純淨,那是一種夾雜著興奮與渴望的信仰,願意為那個神付出一切的信仰,如果儀式成功,毫無疑問的他將得到他急需的神之本源的補充,不過他並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幾乎占去所有人信仰之力總合一半的信徒。
他可以讓她成為聖女,成為他在現世的信仰終端,用她的虔誠發展越來越多的信徒。
時間很快就到了,落日最後一縷陽光照在少女的身上,她看著緩緩走來的*男人們大聲呼喊著:“赫赫吞納,我們最雄壯強力的神啊,您憐憫,您仁慈,請帶領你的子民,讓他們的矛上沾滿蒙底亞人的鮮血,讓他們不再懼怕魔獸多彌奧德羅斯,讓他們不在後退,並愛護他們的族人,偉大的赫赫吞納,偉大的赫赫吞鈉。!”
在少女的呼喊下,所有的人都開始大聲呼喊:“偉大的赫赫吞納,偉大的赫赫吞納!”
族人的呼喊聲中,那些赤.裸的男子高舉起竹竿,杆尖甚至已經刺入少女的體內,少女非但沒有痛苦反而睜大了雙眼。
為什麼她能為一個從未見過的神祗這樣虔誠,沒有時間讓赫赫吞那思考。
他調整了自己的維度以適應這個位麵,然後在空中背著西落的夕陽,用僅有的力量展現一次神跡。
展現神跡也有程度之分,這樣的神跡赫赫吞那虛弱的源還是承擔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