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戈難得沒有跟衛柔互懟,而是有些憂心的道,“我夫人,還勞煩師姐多多照料了。”

衛柔又開始翻白眼,她就看不慣燕明戈這股磨磨唧唧勁兒,“放心,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送走燕明戈,原本就不怎麼熱鬧的府宅,似乎一下子沉寂了許多。

林初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又開了幾家鋪子,生意竟然格外的不錯。

衛柔的兵器草圖已經揣摩得差不多 ,林初每天除了看賬目,也跟著衛柔瞎忙活。

姚城這邊有打鐵的鋪子,衛柔前去跟鐵匠交涉過,如今戰亂,對兵器的管轄倒是沒那麼嚴格,鐵匠以為她們是想打造武器,一開始還跟衛柔談價格,看了衛柔的武器圖,鐵匠連連搖頭,說這些兵器,便是京都那邊的老鐵匠,都沒幾個能打出來了。

衛柔言是自己打鐵時,鐵匠眼底的鄙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林初本想拉著衛柔回去,反正她已經看到這鐵匠鋪的格局了,自己回去造一個打鐵的地方不難,但衛柔這姑娘有時候倔強起來,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作為一個煉器大師,這口氣她是說什麼也忍不下,當即要在鐵匠麵前露一手。

大雪如鵝毛,鐵匠的鋪子四麵透風,那方形的大鐵爐裏,爐火時不時燎一把火舌。

鐵匠鋪前有一顆不知道名的樹,北風掠過,那掛了一個深秋都沒凋零殆盡的枯葉打著旋兒落到了地上,又被風卷進屋子,在時不時竄起的火舌中化為了灰燼。

衛柔解下自己的披風,連那袖口收緊的襖子她都解開一半,露出一條手臂。

林初看得心驚膽戰,生怕這位祖宗著涼了,勸道,“師姐,要不咱們回去在自己家裏打鐵吧?”

衛柔看了一眼打鐵的砧子旁放置的大水缸,道了句,“這是沅江水,難得。”

鐵匠因為這句話,看衛柔的目光多了幾分新奇。

打鐵的最後一道工序是淬火。所謂“淬火”,就是先把打好的鋼刃放在爐火上燒紅,然後立刻放入冷水中適當蘸浸,讓它驟然冷卻。

這樣反複幾次,兵器就會變得堅韌而富有彈性了。淬火工序看起來容易,但操作起來極難掌握得恰到好處,燒熱的火候、冷卻的程度、水質的優劣,都有很大關係。淬火淬得不夠,則刀鋒不硬,容易卷刃;淬火淬過頭,刀鋒會變脆,容易折斷;淬火淬得合適,非有極其豐富的經驗不可。

自然,淬火對水質也極其講究,眼前這小姑娘,能一眼看出他這淬火的是什麼水,怕是來頭不小。

鐵匠這裏有鐵礦石,爐子裏甚至有已經燒熔了的。

衛柔今天要煉製的是一柄偃月刀,她取了幾塊爐子裏已經燒熔後冷卻的塊煉鐵,丟進炭火裏二次加熱,又指了一個下人去拉鐵爐的風箱。

隨著風箱呼啦呼啦作響,那爐子裏的火燒得越來越旺,幾團塊煉鐵慢慢被燒紅,衛柔用大鐵鉗子夾了出來,放到專門用來打鐵的砧子上,掄起旁邊那百十來斤的大鐵錘就開始猛捶。

燕明戈難得沒有跟衛柔互懟,而是有些憂心的道,“我夫人,還勞煩師姐多多照料了。”

衛柔又開始翻白眼,她就看不慣燕明戈這股磨磨唧唧勁兒,“放心,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送走燕明戈,原本就不怎麼熱鬧的府宅,似乎一下子沉寂了許多。

林初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又開了幾家鋪子,生意竟然格外的不錯。

衛柔的兵器草圖已經揣摩得差不多 ,林初每天除了看賬目,也跟著衛柔瞎忙活。

姚城這邊有打鐵的鋪子,衛柔前去跟鐵匠交涉過,如今戰亂,對兵器的管轄倒是沒那麼嚴格,鐵匠以為她們是想打造武器,一開始還跟衛柔談價格,看了衛柔的武器圖,鐵匠連連搖頭,說這些兵器,便是京都那邊的老鐵匠,都沒幾個能打出來了。

衛柔言是自己打鐵時,鐵匠眼底的鄙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林初本想拉著衛柔回去,反正她已經看到這鐵匠鋪的格局了,自己回去造一個打鐵的地方不難,但衛柔這姑娘有時候倔強起來,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