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這次是真哭,一個姑娘家的被這般下臉麵,的確是沒臉做人了。
林初有些詫異朝燕明戈望去,江晚月說的惡毒、賤婢,都是江晚月昨天用來罵她的,現在江晚月把這些詞都用到她自己身上了,這是燕明戈在給她出氣?
“珩哥兒啊,你看這,月兒道歉也道了,這事就這麼結了吧?”江燕氏看向燕明戈,若說上午她還一心想算計燕明戈,從他這兒撈什麼好處,現在就隻剩驚恐了。
浸淫在內宅的婦人心中彎彎道道多,上不得台麵的手法也多。但沙場上的將軍,麵臨敵軍的陰謀詭計時,比這內宅之爭殘酷了不知多少倍,他們怎麼可能識不破這些粗劣的伎倆?
想要恐嚇一個人,審俘虜的那些手法還沒拿出來,江燕氏就被嚇破膽了。
燕明戈半個眼神都沒給江燕氏,隻衝著林初一揚下巴:“問我夫人有沒有原諒你。”
也不知燕明戈是怎麼恐嚇這母女的,江晚月一聽見燕明戈的聲音就嚇得渾身發抖,她哭著看向林初,聲音裏帶上了幾分祈求:“嫂嫂,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林初看這姑娘雙眼腫得跟核桃一樣,沉默了片刻,道:“下不為例。”
江晚月幾乎可以稱之為感激涕零,說了句“謝謝嫂嫂”,抬起雙手就左右開弓開始打自己耳刮子。
她是下了實力氣的,沒打兩下臉就紅了。
林初見她這番舉動,眉頭皺起,道:“這三十嘴巴子就作罷吧。”
不是她心軟,隻是這江晚月雖然嘴巴壞了些,但也沒做什麼實質性傷害她的事。江晚月在她看來,就是又蠢又可憐。
江晚月已經被逼成這樣給她道歉,再看著她自打三十耳光,林初自問沒這種特殊嗜好。
燕明戈沒有發話,江晚月不敢停。
聽著那清脆的耳光聲,林初心中莫名煩躁,斥了句:“要打出去打。”
燕明戈這才出聲:“不用打了,下去。”
江晚月已經打了自己快十個耳光,兩頰高高腫起。她眼淚掉不停,被江燕氏扶著走出去了。
林初哄著燕珂,心中有幾分自己都說不清的煩亂。生下女兒後,她的母性的確是多了些,隻盼著她今日的心軟,能讓江晚月領情,不要再給她生出什麼幺蛾子。
夫妻二人各自想著事情,大廳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宮宴上,是我疏忽,著了別人的道,喝醉了。”燕明戈受不了這陣沉默,出言打破寂靜。
“但你放心,我跟她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燕明戈怕林初誤會,又補充了句。
燕明戈給了台階,林初當即就順著下了,她咳嗽兩聲道:“我也是昨夜被氣狠了……”
誰料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燕明戈冷笑著打斷:“氣狠了?氣狠了就不問青紅皂白跟我說和離?氣狠了就一聲不吭抱著女兒一出去就是半日?”
燕明戈越說聲音越大,後麵幾乎是用吼的。
看得出她這次是真哭,一個姑娘家的被這般下臉麵,的確是沒臉做人了。
林初有些詫異朝燕明戈望去,江晚月說的惡毒、賤婢,都是江晚月昨天用來罵她的,現在江晚月把這些詞都用到她自己身上了,這是燕明戈在給她出氣?
“珩哥兒啊,你看這,月兒道歉也道了,這事就這麼結了吧?”江燕氏看向燕明戈,若說上午她還一心想算計燕明戈,從他這兒撈什麼好處,現在就隻剩驚恐了。
浸淫在內宅的婦人心中彎彎道道多,上不得台麵的手法也多。但沙場上的將軍,麵臨敵軍的陰謀詭計時,比這內宅之爭殘酷了不知多少倍,他們怎麼可能識不破這些粗劣的伎倆?
想要恐嚇一個人,審俘虜的那些手法還沒拿出來,江燕氏就被嚇破膽了。
燕明戈半個眼神都沒給江燕氏,隻衝著林初一揚下巴:“問我夫人有沒有原諒你。”
也不知燕明戈是怎麼恐嚇這母女的,江晚月一聽見燕明戈的聲音就嚇得渾身發抖,她哭著看向林初,聲音裏帶上了幾分祈求:“嫂嫂,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