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自然就是青雷教的正弘道人,正浩道人的師弟,自正浩道人被地洞真人所殺後,青雷教便派正弘出來追查凶手,一路追查才追到邙山,找到了這隻白狐。
經過白狐一番添油加醋之後,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地洞真人身上,於是想故技重施,騙這正弘去地府斬殺那隻老耗子,等到兩敗俱傷後,自己再做漁翁得利之事。
哪知這正弘道人比他師兄聰明了許多,沒有輕信白狐之言,而是在心裏打起了小九九,自己師兄都敵不過的鼠妖,憑自己的這點道行更加不夠看的,於是借口自己旅途勞頓需要休息,便在這大榕樹裏住了下來,這一住就兩三年的功夫,主要是這正弘道人好色貪酒沉迷這群狐狸堆中不能自拔,每天花天酒地過著帝王般的生活,自然不願意離開。
正弘道人自己不敢出手,隻能催著白狐帶人去,白狐也是借口自己道行被天雷所傷,事情一拖再拖,最後白狐無法再拖的時候,軟磨硬泡許諾好處的拉來了自己的“好兄弟”虎精,後來的事情就是虎精身死,自己隻能抓了白娥逃回大榕樹。
而就在剛才,聽著正弘道人的言辭,白狐抑製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了,正弘在這裏吃自己喝自己的,就連女人都是用自己的,完全不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中,不僅如此,最可氣的是還把自己當下人一般呼來喝去,這些白狐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每次麵對正弘道人時都很好的隱藏起來,露出一副奴仆嘴臉,既然前一個計策行不通,那便隻能再想他法。
此刻,他決定不再掩飾,眼中的殺意盡顯,對著大廳門口,嗷嗚叫了幾聲,等了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便有一名美婦,扭動的腰肢快步行來。
“夫君,找奴家何事?”美婦笑臉如花的走到近前輕聲問道。
白狐向著正弘所在的洞口看了一眼後,招招手示意美婦上前,美婦依言湊到他近前,隻見白狐對著那美婦耳邊耳語幾句,聽的美婦緊皺雙眉,臉色慘白。
顫抖這雙唇輕聲說道:“這樣行的通嗎?夫君,萬一青雷教追查起來改怎麼辦?”
白狐怒道:“難道你還想繼續陪他睡覺?”
“夫君你這說的什麼話呀,奴家一顆心都在夫君這裏呢,我隻怕……”美婦嬌嗔道。
“你放心去辦就好了,到時候那道人一死,在把那隻豬宰了,事情就往豬身上一推,就是青雷教追查起來,我們就說是那隻豬殺了正弘,拿著神器負傷逃走了,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神器到手了,地府也到手,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白狐抬手打斷,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道。
美婦恢複以往神態,也不再言語,點頭領命而去。
再說說伍明,養足精神,順手從死屍身上扒了一套衣衫套在身上,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地府。
此刻正抬手打量著天空中火辣辣的太陽,以此來辨別方向,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小了幾號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艱難的在山林中前行,時不時抹一把頭上留下來的汗水,鼎天針則是被他收進了香囊裏,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