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堂主和雲掌門聽完高大尚的建議後,都是心中一驚,暗道:好縝密的心思,好陰險的手段,有些小看此人的心智了。
雲伸楚不怒反笑,倒有幾分欣賞高大尚此人,開口問道:“為何要勝四人才算贏?”
“妖靈宗七堂,勝四人,算是彌補他未能渡過虛靜橋的考核,這樣也不為過吧,雲掌門。”高大尚正色道。
“說的好!一言為定!伍明何在?”雲伸楚聲如洪鍾的問道。
此時的伍明急得團團轉,正在人群之中尋找貴富財,根本沒功夫注意演武場中央發生的事情。
直到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時,這才急急忙忙向著演武場中央擠去,一邊擠一邊不停的說道:“麻煩讓一讓,謝謝,謝謝!”
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麵,看著場中央,有些不確信的小聲問道:“那個……誰在喊我。”
“掌門找你,還不趕快過去。”也不知身後是誰說了一句。
伍明匆匆跑到雲掌門近前,躬身行禮道:“拜見掌門,不知掌門找我何事?”
雲伸楚正眼都不看一眼伍明,也沒有回答伍明的問題,而是盯著高大尚,開口說道:“校核堂沈發,由你親自帶伍明去校核身份。”
一位中年人走到雲伸楚,拱手道:“是!掌門。”
伍明有些無奈的跟著沈發,被別人忽略的感覺真不好,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連一向以臉皮厚著稱的他,都感到了臉發燙。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直來到演武場另一頭,在一間不大的屋子前麵停下,沈發指著屋子,冷冰冰的說道:“進去坐在蒲團上,隻管專心打坐進入修煉狀態即可。”說完便走進另外一個房間。
伍明推門而入,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地上除了一個蒲團以外,再無他物,隻是這個屋裏的牆壁卻是有些奇怪,三麵牆壁如同四麵鏡子一般。
等到伍明上前,盤膝坐在蒲團上之後,那門也是自動關上,頓時,原本漆黑的屋內,更加漆黑幾分,幾乎是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而且很安靜,安靜的如同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別說落針可聞,就是一隻蚊子掉在地上都能聽個響。
伍明按照沈發所說,開始專心打坐凝神,心中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統統忘掉,不知道是這裏太安靜,還是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後,心態發生了變化,很快伍明便進入了凝神狀態。
而在另一個屋內的沈發,此刻則是雙眉緊皺,盤膝坐在同樣的蒲團上,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是隻豬妖化形而來,修為凝神期大圓滿,嗯?隻是這年齡……怎麼修煉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即便是吞噬了其他內丹或者某種丹藥也不可能一年不到就能化形呀,怪哉!怪哉!”
“難道真是天縱奇材?這要是傳出去怕是連後山的那位都要驚動了。”
沈發當了幾百年的校核堂堂主,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妖修,反反複複查驗了不下十幾遍,最後隻能歸於天縱奇材四個字上,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來解釋此事。
當然按照宗門慣例,如此奇才,自然還是要鳴鍾七次,而上一次鳴鍾時間,幾乎要追溯到千年以前,就是為如今的掌門,雲伸楚鳴的鍾,不過那次聽其他師兄說,也不過隻有五下鍾鳴而已。
今年不但鳴鍾,而且還是兩次!
咚的一聲!
演武場上眾人茫然四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突然鳴鍾。
隻有在演武場中央的,雲伸楚幾人,很清楚是為何鳴鍾,眼睛齊齊看向校核屋的方向。
咚!又是一聲鍾鳴!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看向校核屋。
咚!咚!咚!咚!咚!
之後連續五聲鍾鳴,仿佛每次都重重擊打在眾人心間一般,震的眾人熱血沸騰,震的雲伸楚等人,雙眼火辣辣的盯著校核屋,片刻都不曾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片刻,也許半個小時,或許更久,伍明隻感覺身體周圍被一股黏糊糊的,似氣非氣,似水非水的東西包裹。
非但如此,隻要伍明願意,這些東西還能被他吸進體內,隻是剛進入體內,會有一種酥麻的感覺,轉而立馬變得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無法控製,肆意衝撞著他體內血脈經肉,甚至是骨髓,而這種衝撞下帶來的痛苦,比起痛入骨髓都要強上百倍。
僅僅隻是初次嚐試,便已讓伍明疼的無法忍受,猛地睜開雙眼,額頭之上竟是豆大的汗水向下滴落,身上的衣物更不用說了,又濕又粘,還有一股子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