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的這番話語,瞬間引來毛順意和楊眾的目光,隻不過毛順意的目光中帶著關切之外,更多了一層意思。
“切不可因為弟子的事情,咳咳……傷了兩個堂口的感情。”伍明有氣無力的繼續說道。
倒是楊眾立馬反應過來,抓住伍明話語之中的漏洞,急忙說道:“毛師兄,你看剛才那弟子自己也說了不礙事……”
稱呼也有之前的毛老兒,變成了毛師兄。
隻是話說一半,便被毛順意厲聲打斷,“他說無礙,那是不想讓你我堂口起了爭鬥,如此通情達理的弟子,竟被你們傷成這樣,這需要多少天材地寶才能補回來啊,老夫實在痛心呐。”
說著毛順意看著伍明不斷輕輕捶打自己的胸口,這一幕看著伍明都是眼皮直跳,要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差點就信了。
“毛師兄,你且先消消氣,今日是我煉器堂弟子不是,至於這位弟子的傷勢需要的丹藥我們會一力承擔。”楊眾一看毛順意的模樣,便知此事可私下了結。
毛順意怒氣衝衝的走到楊眾身前,楊眾下意識便想退後兩步,但是當看到毛順意伸出的手時,瞪圓了雙眼,一時竟是忘記了後退。
楊眾嘴角不斷抽搐,試探性問道:“五……五千?”
毛順意再次瞪著雙眼,伸出的手向前一探,便要抓向楊眾的胳膊,恰在此時,伍明也是恰到好處的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這當然不是配合毛順意演戲,而是被毛順意的獅子大開口嚇得。
楊眾向後急忙退出幾步,眼睛瘋狂,抽搐,問道:“五……五萬?”
毛順意這才臉色稍緩,轉頭看向伍明,“難道楊師弟,覺得我們堂內如此優秀的弟子不值這個數?”
“可是毛師兄,這個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楊眾此時明顯已經落了下成,說話也是底氣不足。
“哼……既然楊師弟覺得太多,那我們還是去苑長那邊走一趟吧。”說罷,作勢便要拉著楊眾去議事堂。
“毛師兄,毛師兄,不多,不多。”楊眾見狀,立馬認慫說道。
不過轉頭看著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騰正譽,心中輕歎一聲‘好徒兒,你可別怪為師啊。’
這些靈石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是毛順意卻是仍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那麼盯著楊眾。
“那個……毛師兄,能否暫緩幾日,我定當派人送到陣法堂。”楊眾似乎明白了毛順意的意思。
“若是你弟子被人打傷,能否讓他再過上幾日療傷?”毛順意盯著楊眾說道。
“這……”於是楊眾,轉頭對著下方滕正信以神識輕聲說了幾句,之後滕正信一張臉氣成了絳紫色,才快步離開。
而跪在地上的騰正譽,卻是雙眼噴火的看向伍明,空中兩人對話他們下麵所有人,都是聽的清楚,此刻已然明白,這是上了伍明的當,而且還被狠狠坑了一把。
騰正譽越看伍明,越來氣,最後居然,也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其他弟子在得到了楊眾的示意後,紛紛前去查看騰正譽。
檢查完後,有名弟子對著空中二人拱手,老老實實說道:“騰師弟,應該是怒火攻心昏過去了,修士幾日應該無礙。”
毛順意滿意的點點頭,一旁的楊眾卻是差點一口千年老痰吐在這個弟子的臉上,怎麼感覺煉器堂的弟子一個比一個蠢。
不過時,滕正信便匆匆回返,將一張票據遞給楊眾之後,便帶著哥哥離開了。
楊眾顫抖著手,將那張票據遞給毛順意。
毛順意接過後,仔細打量一眼上麵的數字,確認無誤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身形消失,而後又出現在伍明的身前。
“哎呀,伍明,你沒事吧?”好似這才想起伍明一般,輕聲問候到。
伍明有些虛弱的答道:“稟……毛師祖,弟子在被他們幾人偷襲之時,動用了不少的二品符籙……不然,此時你可能就見不到弟子了。”
話語說道最後,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
伍明此話一出,毛順意對著伍明笑著眨眨眼睛,轉頭便化作怒容看向空中的楊眾。
楊眾一看毛順意的眼神,嚇的一個哆嗦,瞬間消失不見。
直到毛順意帶著伍明,從空中飛向陣法堂之後,楊眾才鬆了一口氣,‘哎,差點又要被訛上了。’
毛順意一直帶著伍明回到他的小院之中。
二人分別在院中的酒桌前落座。
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放聲大笑起來。
毛順意更是難得拿出兩壺酒水,給了伍明一壺。
“今日果然痛快,總算狠狠治了一回那楊老兒。”毛順意心情大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