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伍明很快就發現了符籙堂前院的異樣,跪下來的不僅是他一個人,差不多整個前院中的弟子都跪著或者半跪著,麵色十分難看。
不過想想也正常,剛才那股威壓可不比上次,隻是警告撓癢癢,這次直接是穿過了虛境大門蔓延開來,嚴重警告,索性沒有什麼弟子受傷。
那股元嬰境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其他弟子見沒事了,紛紛起身急忙離開此地,而在今日考核的其他堂口發生著相同的一幕。
伍明神色慌張的起身,趕緊混在這一群弟子裏麵匆匆而去,他是真的慌張,可不是裝出來的。
離著符籙堂遠了一些,伍明這才放下心來,邁起悠閑的步子,開始在皇苑城閑逛起來,而且哪裏人多就往哪裏湊。
豎耳聆聽著近日發生的一些事情,從長苑坊的酒樓,一直到閑逛了大半個包袱坊,伍明豎起的耳朵就沒閑下來過。
什麼陣法堂的某位長老和弟子一同,被苑長大人狠狠痛批一頓啦。
什麼執法堂的某個男弟子因為一名女弟子與其他堂的弟子大大出手啦。
在到什麼哪個堂的長老又取了一房小妾啦,這等小事。
可就是沒有一人提及,前兩日發生在皇苑城外的那場凶冥城廝殺。
伍明一邊走在包袱坊中,一邊心中思索。
‘難道是自己掩飾的太好沒被發現?可是按照第一次見守衛隊查案時的手法,不應該啊。’
腳下步伐不停,不知不覺已是快到了向保的店鋪附近,索性就直接去看看。
還好今日店鋪大門開著,走入店鋪內,向保正紅光滿麵的地頭算著賬,等到伍明走到櫃台前才發現有人進來。
“客官,想要買……”向保一邊習慣性的說著,一邊抬頭正要打量來人。
這一抬頭,卻是嚇得伍明連忙退後幾步。
“向……向大哥?”伍明試探性問道。
“嗯,怎麼?兄弟這才幾日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向保含笑答道。
隻見此時的向保,胡裏拉碴的模樣不見了,眼角的皺紋不見了,皮膚看著也是白了幾分,麵相看起來明顯年輕不少。
“向大哥,你這是易容了?”伍明指著向保的臉打趣道。
向保老臉一紅,漲紅了臉,笑罵道:“怎麼?就不許我老樹逢春啊。”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要得,要得。”伍明笑著答道。
“你不好好修行,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裏閑逛了。”向保恰到好處的錯開話題問道。
“人生處處是修行,不一定非要打坐。”伍明無心說了一句打機鋒的話。
聽得向保卻是皺眉沉思,片刻之後,大讚一聲:“兄弟,此話真是妙哉。”
真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伍明憋著笑看向向保,這種雞湯話,在前世裏他能拉一車出來,且還是火車皮。
“向大哥,我就這麼瞎謅了一句,你別當真,不過向大哥皇苑內最近可有什麼新消息?”
向保稍加沉思,才說道:“最近丹藥賣的特別快,算不算?”
“哦?”伍明皺眉哦了一聲,“是不是因為半年之後去戰場之事引起的?”
“兄弟,果然聰明過人。”向保豎起一根大拇指。
“向大哥,可是有什麼想法?”伍明看著向保認真問道。
向保尷尬一笑,搓搓手,“不瞞兄弟,最近有幾位與我相熟的店鋪掌櫃來這邊找過我,也想從你那邊弄一些丹藥來賣,我想著你再過半年就要去戰場忙著修行,也就沒敢答應。”
“向大哥,這些掌櫃大概有多少人?”
向保一聽,便知有戲,立馬答道:“少說也有五十多人。”
又怕伍明有所顧忌,向保又解釋了一句,“兄弟,不用擔心,其實在這包袱坊中,像這樣抱團的店鋪不在少數。”
“如此算下來,大概需要多少丹藥?”
向保好似心中早有腹稿,脫口答道:“平常我們這五十多家店鋪,每月也就是五千顆到六千顆的量,按照往年去戰場時的情形判斷,這些量可能要翻上一番,如果以兄弟現在的成丹率來說,我們基本能做到四成的利潤。”
伍明驚訝的看著向保,連利潤都算好了,看來向保應該是早有打算大幹一場,想必就是在那次鬥丹之後有了此念頭。
看著伍明驚訝的神情,向保再次尷尬一笑,“兄弟別介意,我也是從那次鬥丹之後,才有了這些想法,平日裏閑來無事,便會想一想,算一算。”
伍明倒是露出了欣賞的笑意,錢放在手裏就是死錢,動起來了才會錢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