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雲說罷,起身就離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她來這裏就隻是為了那一口酒水,那一句話,隻留給伍明一個倩影。
等伍明收回目光,隨意在雲雲剛才坐的位置瞥了一眼,這才看到雲雲落下的那方麵紗。
伍明皺起眉頭,走了過去,輕輕拿起,果然在那方麵紗之下,用酒水在桌麵上,淡淡的寫著一個‘於’字。
伍明不禁自嘲一笑,這怎麼感覺有點臥底傳達情報的意思。
不過伍明很快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按照他之前的預計,這些包袱坊的大勢力出手,怎麼也要到兩三個月之後了,沒想到會是來的如此快。
‘按照如今的發展勢頭,我這邊頂多算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會引起於承的關注才對,莫非這背後有人在推動?’伍明摸著下巴,心中如此想著。
可是思來想去,唯一對自己有出手理由的就是無上洞,畢竟自己傷了柯飛文,就是打了無上洞的臉,以這些一流宗門好麵的性子來說,有機會自然會出手。
多想無意,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收起雲雲的那方麵紗,伍明也不再多留,轉身離開老兵酒肆,向著毛順意的小院而去。
今日伍明在來的路上,探查玉佩不斷閃爍,伍明就覺得奇怪,仔細探查之後,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雲雲,於是便有剛才在包廂內等雲雲的一幕。
到了毛順意的小院中,毛順意和童子二人同時從陣法室內走了出來。
童子臉上的笑意格外燦爛,毛順意也是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三人在小院中的石桌前落座。
毛順意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壺,酒壺上麵雕龍畫鳳,所畫之物栩栩如生,竟是一件下品法寶,據說此物就是一件儲物法器,可存放數千斤的酒水,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酒壺中央的那個‘清’字。
不知是不是毛順意有意顯擺,隻見他隻是用兩隻手指輕輕夾住壺口飲酒,將整個酒壺都顯露了出來,好似還怕伍明看不到,又將身子向著伍明身前挪了挪。
伍明一陣的無奈,心中更是腹誹不斷,‘老潑皮,你這顯擺也太過明顯了吧,如此精巧的酒壺上能刻一個‘清’的皇苑城隻有一家,清悅樓。’
自然這些話,是不敢當著毛順意的麵吐槽的,不但不能吐槽,還要積極配合。
就聽伍明用一種驚訝的語氣問道:“毛師祖,這……這酒壺可是出自清悅樓?”
毛順意含笑不語,隻是微微點頭。
“聽人說,這清悅樓酒水在我皇苑中,可是首屈一指,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恕弟子眼拙,如此精巧的酒壺卻是前所未見。”伍明裝作好奇的模樣,左右打量著那酒壺。
“那是自然見不到的,這酒壺隻送不賣的物件,而且非清悅樓貴客不送。”毛順意露出一臉的傲然神色答道。
“師父,這不就是你一次性買了三萬靈石的酒水,清悅樓才送的嘛,說到底還不是花靈石買來的。”童子在一旁拆台道。
“就你話多,就你話多,你就不能學學伍明……”毛順意收起傲然的神色,微怒罵道。
伍明則是在一旁憋著笑,實在憋的難受。
等到毛順意訓斥完了童子,這才出聲勸說道:“毛師祖,不必如此,童子師伯也是無心。”
毛順意對著童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伍明則是立馬換上了笑臉,這可是他現在的財神爺。
“不知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弟子有件事想請師祖幫忙。”伍明神色認真說道。
“哦?可是那些人欺上門來了?”毛順意肅然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今日是想讓師祖幫忙物色幾個人。”伍明先給毛順意打了個預防針。
“哦?什麼人?”
“二品煉丹師,二品符籙師,白銀煉器師,或者品階更高最好。”伍明答道。
“這……”毛順意似是犯起了難。
平日裏他這張嘴倒是沒少得罪這幾個堂的長老堂主,如今再開口去借幾個人,先不說借不借,首先他這張老臉就拉不下來。
“師祖覺得此事太為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就是。”伍明似乎也是看出了毛順意的難處。
“難肯定不難,就是看師父能否拉的下這張老臉去借人了。”一旁的童子再次接話道。
這一刀補的,伍明都是楞住了,果然是直男,而且還是鋼鐵直男。
出人意料,毛順意這次沒有訓斥童子,輕輕喝了一口酒水。
認真說道:“人,我幫你找,你盡管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