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伍明便發現了異常,神識探查他帳篷周圍的其他帳篷之時,竟是空無一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照理來說,這種後方營地不可能一個巡邏的士卒都不留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伍明還沒打算暴露實力的準備,穩妥期間,應是以防禦為主,但該讓這些人吃的苦頭卻是一點都不能少,好叫這些人知道以後收斂一些。
伍明繼續假裝醉酒模樣,搖搖晃晃走入自己的帳篷之內,進入帳篷的一瞬間,伍明快速啟動了七星陣和八方風雨陣,再以帳篷自身的陣法做為掩護。
果不其然,伍明剛剛做完這一切,就聽噗噗幾聲輕響傳來,而後帳篷陣法瞬間被破。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那幾道術法打在八方風雨陣上,隻是激起幾道靈力漣漪罷了。
但是那兩股築基中期的神識,卻是死死鎖定了帳篷內的伍明,伍明隻是冷笑一聲,主持著兩道陣法。
那兩人似是很不服氣的樣子,竟是徑直向著伍明帳篷飛掠而來。
待到二人距離伍明帳篷不過七八丈遠時,突然眼前景色一變,頭頂漫天繁星不見了,寬廣的大草原不見了,除了眼前的濃霧,再無其他。
二人大驚,驚呼一聲:“陣法。”
隻是為時已晚,一陣微風吹過,天空居然開始落下雨滴,而這清風和雨滴,卻是絲毫都打不散這濃霧,好似微風和雨滴都是從濃霧中生出的一般。
微風很輕,輕輕劃過二人的臉龐,蒙在臉上的黑布,瞬間被撕扯的粉碎,同時在二人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槽。
二人自是不敢在大意,紛紛運轉自身靈力護盾抵擋,然而他們的護盾剛剛升起,頭頂滴下的雨滴,打在護盾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此時二人臉上的黑布散去,坐在帳篷中的伍明,一眼便認出了二人,正是與那唐茂一起喝酒的其中兩人。
伍明繼續操控陣法,對著陣法打出幾道法訣。
瞬間,陣法的微風化作狂風,細雨化作了暴雨,狂風刮過,如同一把把剔骨刀一般,在二人的靈力護盾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痕跡。
兩人隻能竭力運轉靈力維持護盾,然後,那從空中落下的暴雨,似是一把把箭矢,打的護盾劈啪作響,激起道道靈氣漣漪。
二人此時臉上的驚慌已是化作驚懼,不敢再有絲毫輕視,紛紛施展自己的本命術法神通,各種護盾符籙更是不要命似得往自己身上貼,以此來對抗八方風雨陣。
即使如此,二人在八方風雨陣中,也沒撐過一炷香的時間,身上貼的符籙盡數被化作了飛灰。
靈力護盾也是看著搖搖欲墜,顯得極為不穩定,好似隻要伍明稍稍加大一下陣法威力,便可輕易破除。
‘不行,要在他們二人開口求救之前,再讓他們倆吃點苦頭。’伍明心中如此想著,手中的法訣再變。
八方風雨陣中很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幾丈粗的龍卷風,以二人為中心刮了起來,隻是眨眼的時間,護盾砰然破裂,
再過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二人身上的衣物盡皆被吹的一幹二淨,空中的暴雨落下,打在二人赤裸的身體上,劃出一道道血槽。
“啊……伍師弟,伍師弟,救命!”其中一人大喊道。
“伍師弟,自己人,自己人。”另外一人喊道。
伍明聽到二人的呼聲之後,故意拖延了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才撤去陣法。
走出帳篷外,快步來到二人身邊,一臉驚訝的問道:“二位師兄,怎麼這麼晚在我的帳篷前,我還以為是敵襲呢。”
“嘶……伍師弟誤會了,我們這不過是一場演練罷了。”一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之後,急忙解釋道。
“對對對,演練,演練而已。”另一人急忙附和道。
伍明心中冷笑不已,此時才說演練,若是自己剛才真的被二人偷襲得逞,怕就成了敵襲吧。
伍明假裝一臉茫然的問道:“演練?我怎麼沒聽宇文錫將軍提起呢。”
“這個嘛,演練嘛,自然需要保密,不然起不到敵襲來時的效果,今日伍師弟的演練就算通過了,那我們二人就先告辭了。”
一陣勉強加牽強的解釋後,二人臉上帶笑紛紛看向伍明,隻是此時的臉上身上全是血跡,在這黑夜中看著有幾分瘮人。
“哎,幸虧二位師兄剛才呼喊的及時,不然若是我動用了陣法中的殺陣,後果不堪設想,還好二位師兄沒受多少傷害,實乃不幸中的萬幸,既然如此,二位師兄自便就是。”伍明顯得極為痛心的樣子,輕聲說道。
聽完這話,二人的雙腿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對著伍明連忙拱手道別,拿起自己的儲物袋飛一般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