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墨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並在關鍵時刻激勵起大陳軍的敢戰之心。戚藍尹刹那間就明白了,“治世能臣、亂世奸雄”,真不是故意抬高,是他秦墨確確實實能當的起這八個字。
“烏拉!烏拉!”
秦墨鎧甲血跡斑斑、鮮血在潦草清理後,依舊能清晰看到痕跡。秦懷、秦壯、韓猛、勾成、蘇英等一係列大將,都伴隨著秦墨的左右,與平日不同的是,他麾下再添一員大將,九陽彭縣彭貫,年歲二十有五,善使一柄沉重的長柄斧,此人勇武了得,在沙場之上,伴隨秦墨旁側,殺起人來,毫不眨眼,不少蠻人死在他的手上。可以說!陳軍能被帶動起來,與此人脫不了幹係。
“恭迎陳王大軍回關。”
此刻的陳炳權仿佛依舊高傲,似乎!隻要蠻軍退了,他們就是大勝;狗軍師王浦,更是揚起頭顱,仿佛蠻軍能退,是他的功勞?
當然!戚藍尹可不是趨炎附勢、睜眼瞎的人,昨日恭恭敬敬迎你們入關,是因為你們能帶領大軍抗擊蠻軍。但今日不同,大敗而歸,還腆著狗臉,再想無視他…晚了?這京城上下,誰不知道他戚藍尹是怎樣被貶到這淒涼的邊關的。
“哼!戚將軍,我昨日不是說過嗎?讓你的戚家軍,退到壁牆兩側嗎?沒看到,我大軍得勝而歸了嗎?”陳炳權很是憤怒。
戚藍尹則是瞪著雙眼,雙眉上豎,氣憤無比,一把將陳炳權從馬上拽下來,拖在了地上。
“戚藍尹,你放肆。”見陳炳權被粗魯的拉下馬,王浦心中大急,憤怒無比。一排排親兵,將戚藍尹死死圍住。
另外!拱衛城門的戚家軍,也是迅速將陳炳權的親兵圍住。
陳炳權沒能反應過來,一個恍惚,就摔落下馬,眼神中閃爍著無比驚恐,吱吱唔唔的道:“戚藍尹,你幹什麼?本王可是陛下親封的征虜大將軍,打勝仗而歸,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我告訴你,趕緊將你的手,從本王的領子上拿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定判你死罪,並奏請陛下,誅你戚家上下九族。”
結果!戚藍尹手緊更大了,忍無可忍的大罵,“你這狗屁陳王,學過幾個破字,真以為自己滿腹經綸、胸中韜略了。還想誅老子九族,那你可相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我在稟告陛下,說陳王與兩萬南州軍戰死沙場,靈魂永鎮邊疆?”
“陳炳權!你但凡腦子有點用,從安南關到炎穀,也不會走四個小時;一戰戰死兩萬大軍,還自以為勝了,有何沾沾自喜的理由!這兩萬士兵,他們都是血肉之軀,他們哪一個不是南州父老鄉親的兒子、丈夫?你難道沒有絲毫的愧疚與憐憫嗎?陳軍大敗,而你…還有你王浦,還恬不知恥的大張旗鼓,述說大勝,嗬嗬!真叫人恥笑啊!”
咕嚕!縱然沉著冷靜的秦墨,如今看了戚藍尹懟人的場景,都不由目瞪口呆。這還是穩坐大帳,彬彬有禮的戚藍尹嗎?天哪?人不可貌相,憑這張碎嘴,就算大道理許多的他,也未必能罵的過啊!難怪啊!難怪被皇帝貶發邊疆,就這張破嘴,“哇哇”起來,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