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已過去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之中,白飛和陳鋒二人一直依靠這診所內的葡萄糖勉強度日。
陳鋒倒是出去過幾次,但卻不到片刻便回來,這點讓白飛有些疑惑不已。
這天早晨,屋內,在微弱的燈光之下,二人的臉龐這才相互的看清楚。
陳鋒的麵色烏黑,雙眼深陷,眼中散發著淡淡的饑渴,那是一種野獸對食物才能出現的饑渴,但在這烏黑的麵孔之下,白飛還能看清楚他的痛苦,他在努力的壓製著體內的嗜血。
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渾身顫抖。
白飛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陳鋒咧嘴笑了笑,答道:“兄弟,這次可能我真的不行了,我....”他還要繼續說時,口中卻是開始吐出大量的黑血。
白飛沒有嫌棄,將他扶在自己的懷裏。
“你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還沒有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能...”
白飛開始哭泣起來,他之前明明答應過餘小靈,要帶著她一起活下去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後還沒有帶出他走出那悲慘的屋子,餘小靈便已經變成了那種怪物,眼前的這個陳鋒在自己背叛後還能救他,這更加的讓他慚愧不已。
陳鋒躺在他的懷中,痛苦道:“我知道時日不多了,外麵門口處有我這幾天出去找的食物以及一些武器,本來還想和你....”說到這兒,又是一口黑血。
“別說了,別說了”白飛抽泣不已。
“哈哈,我是不會變成那種東西的!”這句話幾乎迸發出了他身體中的最後的力量,白飛不注意之下,一把匕首已經插在了陳鋒的心髒之處。
是他自己,他自己插進去的。
白飛懵了,不知所措。
陳鋒身體一怔,瞳孔驟然縮小放大,身體頓時放鬆開來,呼吸之間便已了無生機。
白飛痛哭了許久,才收起自己的情緒。
他將他放平在那地上,慢慢的拔出了在陳鋒胸口的那把匕首。
他在他的身上翻找出了那輛摩托車的鑰匙,為了防止像電影中出現的那種屍變,他將桌上的那瓶酒精燈中的酒精倒在了陳鋒的身上。
火光閃爍,陳鋒的靈魂似乎在這火焰中不斷的升華。
“下輩子,不要再做人了!”白飛望著那跳躍的火焰,沉聲說道。
這個吃人的世界中,人在其中是變得如何的渺小,短短幾天的時間,接連兩人,就這樣活生生的失去了生命。
待到陳鋒的屍體燃燒了大半,白飛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在殘餘的火光之下,白飛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向外走去。
白飛所在的屋子在最裏層,裏麵似乎主要用來打針,包紮傷口的零時地方,外麵則是兩個巨大的藥櫃,在旁邊還放著一個中醫藥材的櫃子,兩件房子中用一個巨大的書架將其分割開來。
這種架勢,隻有在農村或者說,偏遠的城市才能出現這種布置的診所,畢竟,在大城市中,誰還會來這樣的地方看病。
而在門口之處,則是被巨大的鐵柵欄門鎖住,但這門卻是並沒有出現破壞性,也就是換句話說,這扇門是被打開的。
在之後的搜索中也確定了下來,這間醫療室主人正是陳峰。
想到這,白飛拿出了在陳鋒身上摸出的那摩托車鑰匙,上麵有兩把,白飛快步走到門口,鑰匙的形狀和鎖孔一一對應。
而在鐵門的旁邊,則有一個黑色的書包,裏麵脹鼓鼓的,白飛拉開書包一角,裏麵裝滿了不知哪兒來的方便麵,巧克力,火腿腸,糖果。
在旁邊還有三箱吃食,一把不知名的長刀。
白飛拿起長刀,上下打量,刀長一尺,把手之處用黑布包裹,刀身深厚5厘米,刀口鋒利。整體類似與其電視劇《大唐雙龍傳》中寇準所拿的井中月。
白飛揮了揮,還算稱手。
他的棒球棍已經丟失不見,並且相對於眼前的這種劈砍武器,棍棒武器所能造成的破壞還是小於眼前的這把長刀。
沉思片刻,白飛將目光轉向了身後的那些藥品。
眼下末日,能威脅生命的東西除了喪屍外,所剩下來的就是生病。
藥品,這種東西更甚者可能比食物還重要。
白飛在屋內翻找了一番,找了個巨大的口袋,將各種藥品抓了一大堆,又將雙氧水,碘伏,酒精燈東西,裝了幾瓶。
白飛還想找一些類似與激素藥品,比如甾體同化激素,肽類激素,β-阻斷劑等類似的藥品。
而這類藥品被稱為興奮劑。
興奮劑在英語中稱"Dope",原義為"供賽馬使用的一種麻醉混合劑"。由於運動員為提高成績而最早服用的藥物大多屬於興奮劑藥物刺激劑類,所以盡管後來被禁用的其他類型藥物並不都具有興奮性(如利尿劑),甚至有的還具有抑製性(如b-阻斷劑),國際上對禁用藥物仍習慣沿用興奮劑的稱謂。因此,如今通常所說的興奮劑不再是單指那些起興奮作用的藥物,而實際上是對禁用藥物的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