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敖師兄,你,你好像喝酒了?”海誌疑惑地問道。
傑敖半睜著眼睛瞥了一眼海誌,嘴角下斜露出詭異的笑容:“心情苦悶,把酒消愁罷了,咯……你要不要也來,咯……也來喝一口,嗯?”
“可是,學堂不是規定我們不能飲酒嗎?師父也曾再三吩咐說……”
沒等海誌把話說完,傑敖打斷他說:“讓這些規定見鬼去吧!我是誰?我是族長之子!將來五聖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算老幾?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
海誌第一次聽到如此凶狠的話語,驚悚不已,慌張地說:“對不起!我說錯了話,請師兄原諒!”
“原諒你?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叫我如何原諒你?”傑敖鼓大眼睛瞪著海誌說。
“我?我奪走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奪走過啊?”
“卑鄙無恥的家夥!就你這個一事無成、懦弱虛偽的野孩子也有資格讓夏晴照顧你?憑什麼?”
“我……我……”
“你可知道,我和夏晴出生之後就已經有了婚約,那是我們雙方的父親結拜之後才有的因緣,從小我們倆就一起修習,一起玩樂,同喜共悲……直到你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夏晴一次次離我而去,為的就是從早到晚的像下人一樣圍著你轉,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我……我一直視她為姐姐而已,並無他想啊……”海誌此言一出,更讓傑敖火冒三丈,他大步跨到海誌身前,揪起他的衣襟,猛力向後一推,身體單薄的海誌在沙灘上接連滾了好幾圈。
“你還想抵賴?你跟夏晴做過什麼事情我都親眼看見過,當她是姐姐?胡扯!從你那泛濫而虛偽的哭臉我就能看出你的非分之想!”
“你冤枉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像你這樣隻會哭的廢物要是在以前早被流放邊疆了!還有,五聖族人死後是要水葬於大海的,憑什麼讓你的母親在我們的聖土上厚葬立碑?哼,等我成為了族長的那一刻起,我就要糾正這一切!”
“你……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心虛了麼?首先將你亂棍暴打驅趕出邊境,接著掘出你母親的墳墓丟到大海裏去,最後當然是奪回屬於我的夏晴,讓她一輩子為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哇哈哈哈哈……”
“你住口!沒有人可以帶走我的媽媽!嗚嗚……夏晴姐姐也不屬於任何人!”激動的海誌向傑敖狂吼著。
“哼,你這廢物就隻會哭啊,我就是要這麼做,你有能力阻止我麼?嗯?”傑敖狂妄地回應,讓海誌頓時失去了理智,“哇”的驚叫一聲後伸出雙手,施放出兩顆火球轟向傑敖,傑敖冷笑了一聲,隻用一隻手向上一揮,就把迎麵而來的火球拍散。
“嗬嗬……小火球?你修習了三年就隻會放小火球?”傑敖輕蔑地說,“雖然比起剛開始的時候進步了不少,但依舊是小火球,就想你本人一樣,無論再怎麼努力修習,廢物永遠是廢物!我今天就要讓你瞧瞧什麼是天才!什麼是差距!”話音剛落,傑敖卷起了衣袖露出雙臂,默念口訣,隻見他的手臂外圍迅速出現一圈紅色的光芒,隨之飄來了陣陣滾燙的熱風。
“煉魔柱!”傑敖高喊一聲之後,一條巨大的火柱從他的雙手衝出,轟鳴聲響徹天際,所經之處皆被烤紅,就在即將衝到海誌麵前的時候,他立即彎曲雙手,施放出小風盾擋在了前麵,火柱強大的衝擊力將他不斷往後推,單薄的小風盾怎能抵擋,轉眼間就被火焰吞噬,炙熱的火舌開始漫過海誌的手掌,猶如利刃割裂皮肉般的劇痛讓他開始顫抖,麻木,強烈的火光使他無法睜眼,火焰的呼嘯聲衝擊著他的雙耳,此刻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等待他的隻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