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森,我老婆的主治醫生是羅醫生啊,羅太太,我們見過的啊。”自稱黃森的男子,絲毫不理會身邊陳勝,嬉皮笑臉的對著葉玉香說著。
“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啊,不好意思啊。”葉玉香想了又想,卻始終想不起來,黃森這個名字。
“不用不好意思,我還得信心羅汴成醫生啊,如果不是他我老婆怎麼能好呢。”黃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這時候他才發現葉玉香麵對著自己說話,卻跟邊上這個死瞎子一樣始終帶著墨鏡。
“羅太太,你沒休息好嗎?我看你一直戴著墨鏡。”黃森關切的問道。
葉玉香也沒多少警惕性,聽到黃森是自己老公的病人的丈夫以為偶爾遇到了過來感謝自己的病人家屬,也沒太在意,便摘下了墨鏡:“最近眼睛出了點問題,看不太清東西而已,謝謝關心了。”
黃森看到葉玉香墨鏡下那不聚焦的眼睛,眼中頓時閃過了一道冷光,便笑著說道:“那您要多注意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享用早茶了。”說罷便起身離開了茶樓。
陳勝這才慢慢的恢複了呼吸。
之前那個黃森的人坐在自己邊上的時候,說實話,其實好幾次陳勝都忍不住想要一腳把他踢飛出去了,要不是出於禮貌,幾番克製的話,此時的黃森早就被白車抬走了。
“不好意思啊,陳生,剛剛遇到我老公他病人的家屬了。”葉玉香開口跟陳勝道歉。
“沒事,你老公的病人的家屬?怎麼你老公是醫生嗎?”陳勝道。
提到她老公的時候,葉玉香似乎很自豪:“是啊,我老公是心髒科的醫生,全港很多心髒方麵的手術都是由他完成的。”語氣中滿滿都是對自己老公的自豪。
不過陳勝可不會覺得她老公真的是妙手神醫,華佗在世。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他老婆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陳勝能確定一點,那個黃森表麵看起來是來感激羅醫生治好了他太太,但是他身上有太多的疑點讓陳勝感覺不對勁了。
先是他身上那股子三四天沒洗澡的油垢臭味,說明最近他很少講究衛生,而且坐在離他不遠的陳勝還聞到了他衣服上散發的酸餿味,這證明他衣服這一天都沒換過了,這可不像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身上該有的。
而讓陳勝對他產生最大疑惑的就是他身上那股子伴隨著陣陣惡寒的臭味了,那種臭味並不像是人體自身能夠產生的,反而有點像是屠夫身上那種沾染了屍體跟血腥的臭味。
“嗯,那到時候如果身邊有誰有需要的話,倒是可以聯係葉小姐。”陳勝避開話題不談那人,雖然他懷疑這個人目的不單純,但是畢竟沒有證據,自然的不能隨便開口說別人怎麼怎麼樣。
葉玉香聽到陳勝的話也很是自豪。
這時候茶點上來了。
陳勝要的隻是一份炒飯跟一份蝦餃,而葉玉香他們則零零散散的點了不少東西。
陳勝吃完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拄著導盲杖走到樓下,陳勝便付錢買單了。
雖然葉玉香表示要自己請客,不過陳勝現在兜裏還有不少差館給的獎金,自然不需要占別人這點小便宜。
結過賬之後,陳勝便順著坡道往度假屋走去。
手中的導盲杖隔三差五的敲上一下,便足夠陳勝走上挺長的一段路。
如果不注意看他手上的導盲杖的話,被人還以為這是一個正常人在走路呢。
當路過葉玉香的別墅的時候,聽到裏麵的狗叫喚了起來。
隨即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