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俯視一眾追兵,一個身披黑紋戰甲頭戴紅纓黑盔的將領吸引住了何鬆浦的眼球。
何鬆浦把關居棠甩在一旁,也不管他是死是活,停下想要逃走的步伐。當然,也不算逃兵,隻是為了幫江少遊吸引一下注意罷了。
“哎呦,何大人,您看看,第幾回了,第幾回了!我的胳膊啊,怎麼那麼命苦誒!”關居棠抱著他可憐的胳膊倒在地上哭喊著,突然眯著眼睛往追兵一看,一瞄到那人。
“啊,我死了。”好家夥,也不知為什麼這麼害怕,直接倒地上裝死。
何鬆浦幹脆朝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就把他踢飛老遠撲騰著地,省的礙手礙腳。
“嘶。”關居棠也算是條漢子愣是沒吭聲,心裏默念怎麼是這瘋子,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何將軍,別來無恙啊,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那黑甲戰士朗聲笑道。
何鬆浦咧牙一笑,摸了摸鼻子,似乎毫不慌張。
“何將軍,請吧,我的規矩你知道的。”那人做了個請的動作,讓身後的士兵都退後,空出了一片空地。
“楊大人何必如此,本就是少爺頑劣之心未改,你我隻需任由他去即可,認真了倒顯得可笑。”
“他做什麼我不管,但今日碰到了,不跟你對上兩招,把你打得跪地求饒,我對不起我身上的這副軍甲!”那人聲音有些嘶啞。
聽二人的對話,大家都看出來二人有些恩怨未了
那人摘下了頭盔,竟然是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模樣,一頭長發胡亂紮起來,可能是因為常年佩戴頭盔的緣故很是白皙,看上去像一介書生,任誰都想不到這位就是玄甲軍統領楊破軍的侄子楊知命。
五年前的他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就以赫赫戰攻受封玄甲軍側翼前鋒,在一番計劃後在月食之夜率領一千玄甲重騎突破一線天直指羌族在南方防線的一處大營,楊知命僅靠區區一千騎兵屠殺了上萬還在睡夢中猝不及防的羌族士兵,宰殺了五千餘頭被栓上的灰狼。
這一戰是北涼少有的一次大捷,想我北涼大軍碰到羌族鐵狼軍哪一次不是守多攻少,不等上頭命令下來,底下士兵都有條不絮地擺好防禦陣型。
即便一線天地勢險要,一道萬丈高天然屏障被鬼斧劈開一道口子,隻能允許十騎並行,但要知道純種大宛馬培育之難,補不足損,而羌族本就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西連西域,物資充足,以至於鐵狼軍的數量遠遠超過玄甲軍,而且大宛馬在灰狼麵前也不過隻能堅持不退,大戰之時的戰損勉強達到以二換一罷了,對比赤血軍戰死八名將士也不過能斬殺一名敵軍已經是大捷了。
而這一戰,北涼主動發難,打出了北涼男兒的風采,極大振奮了全軍士氣,消息傳回來之後北涼有識之士無不拍手叫好,就是那私塾先生也不怕沒有故事教育孩童軍之道人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