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霍廷筠後,劉浩從袖口掏出了一塊缺了一個口的破瓷碗碗和一根竹筷,拿著竹筷在破碗上連翹三下高聲說道:“竹筷三叩代稽首,一叩天地,二叩仙,三叩俠義在人間。此間可有俠士接下我手裏這口碗。”
劉浩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有一個青年乞丐用石頭在地上畫了三畫,看到這三畫劉浩頓時就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他剛剛做的這些都是乞門的一些規矩,乞門在整個修真界都算頗為特殊的存在。乞門不像那些門派人人都是修士,乞門大多數都是真正的乞丐,稍微好一些的就是修煉過一些武功的人,乞門真正修煉的人確實占了極小的一部分,但是不要小看這一部分。
尋常一個門派,就算是衝虛山這樣的道家聖地,門中人數有修為的人能到幾千人就已經算極為了不得了,更別說很多門派都是一脈單傳。而乞門修行中人隻占一小部分,但是架不住乞門的人口基數大,就算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都有許許多多的乞丐,更別說其他的地方了,在這樣的數量下乞門的修士可以說是各家各派中最多的。
但是不是每一個乞丐都是乞門中人,所以才會有劉浩剛剛的行為,他拿出一個口的帶缺口的瓷碗,意思是他需要的不是有型的東西,而是他需要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報。如果這次他是帶著一個完好的碗,裝上一碗米粒過來的話,意思就是是需要吃飯的人,也就是需要找人幫忙。
而那乞丐在地上畫了三畫,一個是回敬劉浩的三稽首,另一個意思是他接了。那三畫的意思就是他是有修為在身,如果隻是練過武的話就是一斷兩長,隻是普通人的話就是三短。
劉浩看了一眼地上的三畫後點了點頭,那乞丐這才起身往土地廟深處走去,劉浩連忙更上走時還不忘回頭招呼霍廷筠道:“酸書生,走了。”
霍廷筠看著離去的兩人隻能硬著頭皮的跟了上去,但是他卻沒看到,剛剛圍著的那群乞丐已經聚集在了角落,目光始終打量著他。
三人走到廟宇的深處,這裏已經被清空隻有三人留在原地。那個乞門弟子一揮手在周圍設下隔音的結界,在用略帶嘲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霍廷筠後慵懶的說道:“儒家人居然屈尊來我們這破地方,真是難得啊,你們這些官老爺這時候居然沒有泡在妓院裏,和那些小娘皮聊你們說的那些……哦,對對對風花雪月,哎我沒文化,想半天才想起來這叫什麼,不想你們讀書人,嫖個娼都說的這麼好聽。”
霍廷筠被那乞丐的話頂的有些生氣,但是卻沒有還嘴這次是有求與人,儒家和乞門雖然沒有仇怨,但是一直都不是很對付。這種情況大多都是來自於兩家地層的修士,在儒家人眼中,這些乞丐明明有機會改變,卻自甘墮落不思進取。而乞門地層的人就覺得儒家人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不配指責自己。久而久之那些底層的弟子修為高了之後,這種不順眼的情緒就一直延伸到了上層的修士。
但是一邊聽到這話的劉浩卻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知道兩家的恩怨,但是這乞門弟子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自己帶來的人,實在有些不給自己麵子。劉浩輕咳了一聲道:“道友,在下衝虛山劉浩,別說廢話了我們還是聊正事把。”
一聽到劉浩來自衝虛山那弟子瞬間態度就轉變了,連忙拱手。他也知道衝虛山在修真界的地位,沒有人會願意得罪衝虛山的人,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說話不過腦子,唐突了,唐突了。自我介紹下,在下李二狗,道長你有什麼就問把,這次我免費送你們一個信息。”
聽了這話劉浩馬上打蛇上棍,滿臉堆笑說道:“那可不行,這樣!我一條消息給一顆靈石,不能讓乞門的兄弟吃了虧。”
李二狗聽到劉浩極為流氓的就把價格定到了一顆靈石,心裏都開始罵娘了。但是又不敢說什麼,畢竟自己剛剛先說錯了話,這個啞巴虧他隻能自己咽下。
看著李二狗憋屈的表情霍廷筠在心裏大呼痛快,見已經占到了便宜劉浩也不在貧嘴直接說道:“我想要知道一下,最近京城外有哪些勢力突然來了很多修士。”
見終於聊到了正事李二狗也不在糾結,思考了一會說道:“京城外大大小小勢力一共三百六十個,其中修真勢力一百有餘。人員變動頻繁,但是要說突然多了大量修士的還真沒有。劉道長,小人鬥膽問上一句,這件事是公事還是私事。”
雖然這件事件涉及極廣,但是這點程度還是可以透露的,劉浩也就沒有隱瞞說道:“是公事,這公事和私事有什麼分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