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葉景炎一聲怒吼,把任安安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幾乎整個偌大房間都震了起來,“念初,執迷不悟的人是你,我這麼愛你,你想要什麼,我什麼都滿足你了,你非要背叛我跟那個男人搞到一起,你覺得,現在殘花敗柳的你,那個男人還願意要你嗎?”
嚇得七魂不見三魄的任安安,屏住呼吸,聽著葉景炎的冷嘲熱諷,越往下聽,她雙眸瞪得越大。
任安安有點摸不著邊際了,葉景炎這話是在說真正的陸念初,還是說她,他所指的男人是陸念初背叛他的對象,還是秦天凜。
果然,跟一個精神病在一起,她也覺得自己的精神出現異常了。
任安安什麼都說不上來,震驚就像一塊硬物堵住她的喉嚨,明明有話想說,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念初。”葉景炎陰陽怪氣喊了聲,嘴畔勾起一抹弧度,很是諷刺的深意,“別再執迷不悟了,收收心回到我身邊,在這個世上隻有我不會嫌棄你了,你要明白,你流過一次產,你這輩子都不能當母親了,但我不在乎,我也可以這輩子不當父親,我隻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任安安雙眼頓時瞪得更大,一顆眼珠幾乎奪眶而出。
流過一次產?
這輩子不能再當母親?
這是什麼意思?
葉景炎說的是誰,是陸念初?還是她的任安安?
這個打擊,對任安安而言實在是太大了,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任安安心底湧現無盡的心疼,衝破了堵在喉間的一塊硬物,她滿眼是崩潰看著葉景炎,“誰,你說的是誰流過一次產?”
葉景炎又陰陽怪氣笑了笑,看著任安安的眼神冷到極點,“一年多前,我把你從海裏救上來,當時你已經流產了,醫生好不容易才把你救了回來,也保住了你的子宮,隻是,那胎兒才一個月時間,實在是太脆弱了,保不住了。”
任安安頓時晴天霹靂,眼前一片昏暗襲擊而來,四周地動山搖的,像世界末日到來了。
一年多前,把她從海裏救上來。
那不就是她嗎?她真的流產了?真的不能再當媽媽了?
這個打擊,實在是太沉重了。
雖然任安安忘了一切,可是,當媽媽是女人天生的一種渴望。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知道自己懷過孩子,也沒有感受到自己要當媽媽的喜悅,她的孩子就永遠地離開了她,還剝奪了她終身不能再當媽媽的權利。
任安安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暗,葉景炎這張冷漠的臉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沉重的打擊,把任安安壓得喘不上氣了,昏天暗地鋪天而至。
“念初,念初……”葉景炎突然焦急喊了起來。
難以承受得住這個嚴重打擊的任安安昏迷過去了。
秦氏集團。
秦天凜,邱文博等人,還有蘇漠北都已經聚集在秦天凜的辦公室。
“還是沒有查到葉景炎的蹤向嗎?”蘇漠北剛剛趕到,對任安安的下落還不太了解。
“沒有。”秦天凜一直這個樣子,焦急地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無法安定下來。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蘇漠北更焦急了,時間就是任安安的生命,葉景炎這次把任安安帶走,直覺告訴他,葉景炎的動機很危險。
秦天凜終於停了下來,他看向蘇漠北,上氣不接下氣道:“我查到葉景炎還有一個姐姐在美國,已經跟她聯係上,她讓我們保持按兵不動,她會盡快趕回來,趕回來會第一時間跟我們聯係,估計這個時間她已經上了飛機。”
剛剛秦天凜與葉景炎的姐姐通長途電話時,他姐姐的語氣非常焦急。
雖然才通了短短時間的通話,秦天凜也沒見過葉景炎這個姐姐,完全不了解她的為人。
可是,秦天凜從葉景炎姐姐焦急的語氣裏感覺出來,她很緊張葉景炎這個弟弟。
所以,秦天凜就相信了葉景炎姐姐一定會盡快趕回來。
“這個姐姐可信嗎?”蘇漠北則不大相信葉景炎這個姐姐,兩姐弟同一條腸出來的,姐姐會有不幫弟弟的道理?
“現在,也隻能冒險信一次了。”邱文博也是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蘇漠北看秦天凜,還真的挺信任葉景炎這個姐姐的。
所以,接下來,蘇漠北沒再問什麼。
確實,現在也隻能冒險信一次了。
除了冒險,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葉景炎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安安在他手裏,他們確實不能輕舉妄動,安安的性命才是最要考慮的。
所以,現在,所有人隻能這樣默默地等待,等待著葉景炎姐姐別讓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