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瘋癲的弟弟葉景歡都不怕,更別說怕他的恐嚇了。
兩年時間多了,自從陸念初出了意外,葉景歡就承受了兩年時間多這個弟弟的瘋癲。
“景炎。”葉景歡淡定自若勸道:“跟姐姐回美國,回去繼續接受心理治療,天一亮我們一起回美國,聽姐姐的勸,好嗎?”
“我沒有病。”葉景炎怒得雙眸已經猩紅一片,他最憤怒的,就是被說有病。
看著這個完全油鹽不進的弟弟,葉景歡開始心痛,“景炎,就當為了姐姐,別再執迷不悟了,那不是陸念初,陸念初已經死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自暴自棄,瘋癲成魔。”
“你忘了嗎?你對陸念初那麼好,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送給她,可她是怎麼背叛你的,她是個壞女人,賤女人,真的不值得,在這個世上還有許許多多好女孩,值得你去愛,去付出,忘了吧,將不值得你愛的壞女人忘了,然後重新生活,好嗎?”
這些用心良苦、苦口婆心的話,葉景歡不是第一次這樣勸這個弟弟。
以前勸的時候還有些效果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起點效果,暫時控製住這個弟弟的瘋癲。
葉景歡話音剛剛落地,葉景炎的身體突然一墜,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到地上。
剛剛那個雙眸猩紅,怒氣衝天,周身都是戾氣的葉景炎完全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葉景炎,像個受了重傷的孩子,脆弱得不堪一擊。
葉景炎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像個孩子一樣卷縮起身體,他一字一句崩潰道:“我做不到,我忘不了,我也想忘,可是我真的忘不了,我覺得自己特別的沒用,特別的沒用……”
葉景歡知道,剛剛她冒險一試起效果了。
葉景歡馬上蹲下,緊緊抱住渾身在凜抖的弟弟,卻又不說話,就這樣緊緊的抱著,用自己的身體,給予弟弟屬於親人的關懷和安慰。
其實,葉景歡寧願一輩子這樣抱著,抱著像個孩子一樣的弟弟,也不願意看到她的弟弟,被情傷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每每提到陸念初這個女人,葉景歡都會恨陸念初入骨,她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唯獨陸念初,讓她這麼的恨。
任安安已經自己走出別墅了。
秦天凜已經將任安安緊緊的抱在懷裏,伏在她耳畔道啞聲道:“安安,終於找到你了,我還以為,這次又要失去你了。”
秦天凜一顆懸在高空的心,可算能放下來了。
天知道,他多麼的害怕,任安安被葉景炎這麼一帶走,他又要失去任安安一年時間、兩年時間,或許是更長更長的時間。
任安安沒有哭,心情異常的平靜,她淡淡道:“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吧!”
“好!”秦天凜沒有多問,爽快答道。
任安安一定是累壞了,所以想家了。
於是,所有人,陸續坐進車內,開始離開。
回秦公館的路上,任安安就在車上睡著了。
到家了,也是秦天凜抱著她進屋上樓回房間,直到放到床上任安安都睡得十分的熟。
秦天凜舍不得叫醒她,於是,就用熱毛巾給她擦擦身體,給她換上睡衣,讓她睡得舒服些。
秦天凜自己也快速洗了洗,然後躺到床上,躺下床抱著任安安一起入睡那一刻,秦天凜才真正的安心了。
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失而複得來得安心。
然而才幾個小時過去。
一覺睡醒的秦天凜,睜開雙眼時,身旁的位置竟然是空空如也。
時間才九點鍾而已,昨晚淩晨四點多才睡,任安安這麼早就睡醒了?
任安安失蹤的一年時間多,秦天凜連續一年時間多,都在睡醒睜開雙眼看不到任安安的不安中度過。
這種不安的感覺又從心底湧現,他立即翻身下床,浴室,書房,衣帽間到處尋找任安安的蹤跡。
然而,秦天凜隻看到,衣帽間裏,秦天凜昨晚給任安安換上的睡衣。
睡衣在,證明任安安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秦天凜立即要離開房間下樓找,這時,他手機響了,這鈴聲是任安安來電的專屬鈴聲。
秦天凜不猶豫,不拖時間,迅速接聽電話:“安安,你在哪兒?”
“我在機場。”任安安馬上有了回複:“我馬上登機到馬爾代夫,我先去,你坐下班飛機去馬爾代夫找我吧!”
末了,任安安完全不給秦天凜再說話的機會,急急忙忙的結束了通話。
秦天凜已經急瘋了,任安安要去馬爾代夫?還要他坐下班飛機去找她?
她想去馬爾代夫,為什麼不跟他商量,她想去,他當然會滿足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