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崩潰,但不是傷心的崩潰,而是憤怒。
原來,秦天凜早就知道了,難怪,她回來了,他每次見到她隻有嫌棄,像躲傳染病一樣躲著她。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當初不是出國留學,而是為了錢嫁人了。
她以為自己一直在掌控著全局,能把他從任安安身邊搶回來,卻不料,是他一直把她耍得團團轉。
他知道她過得這麼悲慘之後,一定無時無刻在心裏取笑著她,笑她又傻又天真吧?
“哈哈……”厲婉婉突然就笑了,笑得麵目猙獰、扭曲,“我有這樣的田地,就是你害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愛我,求我別走,求我不要丟下你,可我都要上飛機走人了,你還瞞著我自己的真正身世。”
“不是你騙我你是個靠獎學金上學的窮人家孩子,我會這麼傻傻的被甜言蜜語騙到美國去,然後被甩,又輪到現在的家破人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你該要補償的人是我,你該要照顧一輩子的人是我,而不是任安安。”
厲婉婉仍執迷不悔、癡心妄想,將自己的悲哀全推卸到秦天凜身上。
秦天凜看著這個瘋女人,他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不僅又癡又瘋,還恬不知恥到讓人發指。
他秦天凜還沒饑不擇食到,吃她這根肮髒的回頭草,況且,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厲婉婉,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早知道你是個視金錢如命的賤女人,我一定不會愛上你,愛上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秦天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將後悔表露無遺。
厲婉婉再度崩潰,這次是傷心的崩潰。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辦法不在意,秦天凜說不愛她的話。
他不能不愛她,她能不能翻身隻能看他了。
這樣的苦日子實在是過得太煎熬了,她不想再過苦日子了,她要過幸福體麵的生活。
於是,厲婉婉站了起來,瘦弱的身子向前一躍,整個人撲到了秦天凜身上。
她雙手緊緊圈住秦天凜脖子,傾臉靠近秦天凜這張俊臉,試圖要去吻秦天凜。
秦天凜看著這張越來越放大,猙獰而惡心的嘴臉,他全身毛骨悚然,雙手便用力撕扯,將這隻圈在身上的章魚給扯到地上去。
秦天凜立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這個瘋女人,全身開始散發震懾的戾氣,“厲婉婉,你夠了,別試圖在我麵前玩惡劣把戲,我告訴你,今晚我來就是為了拿到證據,證明那晚你要開車撞死安安,你還是把自己洗幹淨蹲牢房去。”
秦天凜回想起那晚,任安安差一點被撞飛,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任安安,他就恨厲婉婉入骨。
於是,他發誓,厲婉婉竟敢要殺害他最愛的女人,他要不惜代價找到證據,將這個瘋得無藥可救的女人繩之以法。
這個瘋女人一天不除,安安一天都活在危險之中。
聞言,厲婉婉晴天霹靂。
她沒有聽錯吧?
秦天凜這是要告她要謀殺任安安,要送她去坐牢?
這可能嗎?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她愛的秦天凜沒有這麼殘忍的。
“哈哈……”厲婉婉不可置信想著想著,突然就又哭又笑起來,她雙手撐地從地上站了起身,看著秦天凜又哭又笑道:“你撒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天凜,這個玩笑不好玩,而且今天不是愚人節,真的別嚇唬我,我膽子可小了。”
此時的厲婉婉像個受傷的孩子,楚楚可憐哀求著秦天凜,模樣我見猶憐的。
隻是,秦天凜無情地捅破她的伎倆,“厲婉婉,你的演技真的越來越精湛了。”
瘋癲的人最受不了打擊了,於是,厲婉婉的真麵目一下子暴露,她譏笑:“嗬嗬,你無憑無據的,單憑一張嘴巴就能說服警察和法官相信了,我也有嘴巴,我能說是你含血噴人。”
秦天凜好看嘴畔不禁勾起一抹諷刺的欣賞弧度,不得不在心裏讚歎,這個女人變臉變得真快。
“厲婉婉,我若無備而來,會這麼有把握讓你把自己洗幹淨去坐牢嗎?”秦天凜眼眸裏全是勝利的把握。
厲婉婉臉色開始一陣陣的慘白,身體抖得站都站不穩,她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秦天凜的話提示性這麼明顯,她肯定已經猜到了什麼。
立即,厲婉婉完全瘋了,她雙手去秦天凜身上尋找錄音筆或是手機。
秦天凜這麼有把握將她定罪,他一定是錄音了,一定是錄音筆或是手機錄音了。
“我不是殺人犯,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厲婉婉一邊崩潰呐喊,雙手像章魚的爪子在秦天凜身上遊走,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