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問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這些話語從自己的父親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難以接受,一時間竟找不到言語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李老漢接著說道:“孩兒,你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爹見你長大成人已經知足了。”李問聽著父親的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忙道:“爹,你要幹什麼。”話音未落,隻見李老漢脖子向前一伸正好碰到了侍衛架在李老漢的脖子上的刀,瞬間獻血從李老漢的脖子上噴射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對這突發的狀況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爹,”李問一聲歇斯底裏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大院。即使不是親生父親,可是李老漢畢竟這十多年養育了自己。這分情義比親生父母還要深厚。自己今天就是來救自己的父親的。沒想到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李問心中的悲痛難以言表。剛剛被押出來的柏天成也沒有意料到這樣的事,見到李老漢血濺當場,柏天成眼睛一閉,滿臉的惋惜:“老柏,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嗎?”他掙紮著想過去看看李老頭。可是如狼似虎的侍衛死死的按住了他,動彈不得。
“你下來。”慢慢回過神的李問朝著二樓冷冰冰的說道。二樓那位也被眼前的變化措手不及。“李問,這是李老頭自己不想活了,你可別把這賬算到我的頭上。”幾聲翠鳥的叫聲顯得整個竹林特別的安靜。李問強忍著淚水道:“怎麼?你膽敢殺人越貨怎麼在自己的地盤上這麼畏首畏尾,你到底在怕什麼?”
“哈哈哈,怕?我會怕你?你做夢吧。”說罷,隻見那個人一縱身跳下了二樓。李問定睛觀看,隻見這個人中等個頭,輕紗罩麵,根本看不出這個人的容貌。
“果然是鼠輩,在自己的老巢也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說,你到底是不是幽冥殿的人?”
“哈哈哈,李問,你也別激我,我這麼大歲數了可不會上你的當的。實話告訴你,我既是幽冥聖殿的人,又不是幽冥聖殿的人,你滿意了嗎?哈哈哈,別囉嗦了,快將斷龍訣拿來吧。”那個人洋洋得意的說道。
“像你這樣的鼠輩即使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李問此話一出,那名蒙麵的黑衣人明顯的一怔。沉思了片刻後微微一笑道:“黃口豎子,差點被你詐出來。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哪個啊?”
李問緩緩的轉過身:“那一日我在賭場,將柳閣主送給我的琉璃樽押給了城西當鋪的王公子,你肯定是那個時候發現了這件寶物的重要性,可是你不知道這件寶物具體有什麼含義,所以你就殺了王公子,殺人越貨搶走了琉璃樽準備回去慢慢研究。我說的對嗎?”黑衣人轉過臉來道:“是個寶物人人就都想得到他,為了寶物殺人,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能想到這個並不奇怪。”
“沒錯,別人殺人為了寶物可以理解,可是你不是,你是認為這盞琉璃樽就是我倚夢和春宮的鎮宮至寶,你得到琉璃尊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為了能夠掌管倚夢和春宮。因為你就是倚夢和春宮的人。”說著,李問突然轉過了身形,死死的盯著蒙麵人。蒙麵人聽到這,突然身軀一震聲音略帶顫抖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和春宮的人?”
李問盯著蒙麵人繼續說道:“我不僅知道你是倚夢和春宮的人,我更知道你陽奉陰違,借著保護我的名義,想劫走我爹,讓我爹窺探琉璃樽的秘密而不惜殺掉了十六號胡同的所有人。”
“你……你……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李問一步一步的逼近蒙麵人。“就是你監守自盜,欺上瞞下,一心想當我倚夢和春宮的宮主,你就是鐵斷董雲騰。我說的對嗎?我的董大叔。”
“你……你……”蒙麵人明顯的有些慌張。李問接著道。“我,我怎麼知道的是嗎?很簡單,對我倚夢和春宮和我的身份的隻有柳閣主,在我出事之前甚至連其他兩位樓主都不知道我的事情,那麼其他人怎麼會知道琉璃樽和我的住處。出了柳閣主,唯一有可能能知道的就是負責保護我安全的鐵斷先生。”
蒙麵人一陣的沉默。“怎麼樣?董大叔,還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既然是熟人見麵,你再蒙著麵紗就沒有必要了吧。”
門麵人緩緩地除下麵紗,轉過臉來。的確,就是董雲騰。“我自以為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