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威說完就一身煞氣地走了。
邪伽看了看爆威離去的背影,對諾達嬉皮笑臉道:“他老是裝成這副模樣,也不嫌累?”諾達也嬉皮地笑了笑,聳了聳肩。
邪伽在酒吧喝了一陣之後,就回酒吧後台的一個房間裏準備告別今天的疲憊,跟周公說一下過去的事。
這個房間是腦神稼專門留給邪伽的,位置與布置也比較獨特,就像是專門為那些希望隔離危險、安心睡一覺的人準備的。但是,在這裏也隻有爆威和邪伽有這個待遇。
“吱~”房間的門突然開了,因為邪伽也沒有上鎖。說來也怪,邪伽睡覺時從不鎖門,但他卻從未讓別人成功偷襲過。對於門鎖,他似乎是覺得無所謂,覺得他自己並不需要這樣的鎖。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更好的鎖,他害怕自己一旦鎖上門的那把鎖,那這一把鎖就無法再鎖上。每當他在完全封閉的狹小空間中,他自己就會感受到野獸被困在籠子中的窒息感,這種感覺若隱若現,有時很真實,有時又像是在夢遊。每次,他覺得自己在夢遊時,總會看見一隻腳被鐐銬鎖住的烏鴉不斷在他耳邊嘶鳴,像在告訴他一個故事……
門開了,邪伽睜開了眼睛。他對自己的警覺性非常自信,事實上他也確實擁有著超乎尋常的警覺性,這種警覺性在他深睡時也像第六感般存在。
門開了,有個身影鬼魅般閃現進了來。但是,邪伽卻一點也不驚訝與惶慌。
隻見,一個小孩身材,頭戴著光滑球狀黑亮頭罩的人站在了邪伽麵前。
“邪伽,你回來了?我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想來見你。”對方說道。
“腦神稼大人,讓你操心了。”邪伽微笑著說道。
“這回又有什麼精彩的故事跟我分享?”腦神稼有些興奮地對邪伽說道。
腦神稼的行為一直讓邪伽看不懂。他的身份對邪伽來說也是個謎,邪伽到現在也都完全不知道腦神稼心裏在想什麼。腦神稼表現的對邪伽的故事異常感興趣。他讓邪伽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讓他體驗到久所未有的享受,但也讓他自發地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恐懼。
邪伽曾經兩次嚐試偷襲腦神稼,想取下他的頭罩,一睹他的廬山真麵目,但都失敗了。腦神稼是邪伽迄今為止遇到的第二個實力這麼強大的人。邪伽實在太好奇腦神稼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沒什麼好講的。都是些無聊的事。”邪伽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爆威說你剛接了一樁活。酬勞是多少?”腦神稼心平氣和地說道。
“唉,一瓶好酒。”邪伽撫了下頭說道。
“一瓶好酒?聽起來好像還不錯。這肯定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美酒。雇主是什麼人,幹什麼的?”腦神稼開始語氣顯得有些好奇地說道。
邪伽攤了攤手,苦笑道:“一個貌若天仙的jì女。”
“噢!是這樣啊。”腦神稼仿佛是笑著說道:“你的正義似乎沒有半點歧視。豪俠——蓋德可不會像你這樣去替個滿身‘汙垢’的jì女行俠仗義。邪伽你也應該嚐試讓自己變得高尚些。隻有幫助那些合法平民,你的事跡才能為人所傳頌,否則人們隻會把你當成恃能妄為的惡棍……”
“算了吧。我又不是蓋德,我是邪伽!像‘豪俠’這樣的名字不適合我。而且,我也懶得理那些人怎麼說,我的所作所為又不是為了他們!他們想歌頌誰,就歌頌誰。我隻是個討厭除我之外的惡棍的惡棍而已,我不需要人們為我著書立傳。還有……等新世界的統治主腦們廢除禁止了妓院這一‘神聖而偉大的機構’後,再來談談jì女就為什麼不能算是‘合法平民’吧!”邪伽顯得有些厭惡地說道。
“你所幹的和你的名聲並不對襯,盡管你已經令人有些聞風喪膽,但不都是好名聲。‘夜神烏鴉’現在和‘轉輪王’龍茲、‘雪殺刀’哥舒君麗、‘膠水河童’火蚩尤被人們並稱為新世界的四大雇傭惡棍。人們並不清楚你受雇的是什麼人,不過他們認為你是被其它黑暗勢力所收買,因此你的所做所行的正義性遭到了否定。……”腦神稼反倒顯得有些關心邪伽的說著。
“是嗎?那太好了,說不定我很快就有買賣了。”邪伽仍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嘻~”隔著厚黑的頭罩也能聽到腦神稼的淺笑聲。他淡淡道:“你顯然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意。要不然,你也不會拒絕爆山提的那樣一樁大買賣了,那都夠你還欠我的一半債了!……”
“嗯!”邪伽有些意外,道:“我欠你那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