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你一臉!
陸一心內心咆哮完,默默的接過紙巾。
“我姓張,和你爸爸是同事。”張阿姨看著她笑得慈祥。
“謝謝張阿姨。”慫包陸一心一邊道謝一邊恨不得掐死自己。
叔叔和阿姨,那不就是一對麼?
太膈應了!
“嘴真甜。”張阿姨笑了,轉向方永年,“陸博遠的女兒都那麼大了,你怎麼還連個對象都沒有?”
他有沒有對象關你什麼事!
陸一心內心懟完,張著嘴,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這是什麼問題?
他們不是相親對象麼?
方永年笑,用很放鬆的模樣自嘲:“就我這樣的,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了。”
完全是和長輩說話的語氣。
陸一心張著的嘴一直沒合上。
“胡說!”張阿姨瞪了方永年一眼,“吳教授這幫學生裏麵,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方永年隻是笑,禮貌,但是疏離。
狀況外的陸一心又搓了搓眼睛,順便用張阿姨給的紙巾擦了擦臉。
“話我帶到了。”張阿姨看起來已經打算走了,穿著外套拿著包,“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方永年點頭,兩手垂放在身體兩側,很恭敬的姿勢。
陸一心覺得稀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方永年若有所覺的轉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陸一心:“……”
別開眼,瞬間更慫。
“別灰心。”張阿姨走的時候拍拍方永年的肩膀,“你年紀還輕,路還很長,沒必要自己把路走死。”
方永年笑了笑,再次點頭。
陸一心覺得,這一次,方永年笑得更加疏離了。
張阿姨看了方永年半晌,終於歎了口氣,又塞給陸一心一包紙巾,笑著離開了。
藥房裏歡迎光臨的叮咚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藥房裏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陸一心幹笑,手裏捏著那包紙巾沒話找話:“張阿姨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塞給我紙巾。”
方永年拿出手機調到前置攝像頭丟給陸一心:“你自己看。”
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好……
陸一心老老實實的拿著手機看了屏幕一眼。
……
…………
一般來說,黑色的眼線筆暈染了會給人造成熊貓的視覺效果,而她這種用紅色染唇液塗眼睛的人一旦暈染了,那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做貞子了,那種冤死了以後七竅流血的類型。
“買什麼藥?”方永年在櫃台上抽了兩張濕紙巾遞給陸一心。
陸一心手忙腳亂的擦臉,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解釋她一開始進來的借口是想買結膜炎的藥。
現在結膜炎被她擦花了……
“我……來拿保鮮盒。”她好不容易憋出個理由。
方永年雙手環胸,不為所動:“逃課來拿保鮮盒?你家沒碗了?”
陸一心:“……”
好吧,方永年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而她,正好撞槍口上了。
“那個張阿姨……”她硬生生的把那句是來和你相親的話給吞回去,拐了個彎,“是我爸的同事?”
“我以前讀研時候的老師。”方永年半靠在櫃台上,維持著雙手環胸的姿勢。
我糊你一臉!
陸一心內心咆哮完,默默的接過紙巾。
“我姓張,和你爸爸是同事。”張阿姨看著她笑得慈祥。
“謝謝張阿姨。”慫包陸一心一邊道謝一邊恨不得掐死自己。
叔叔和阿姨,那不就是一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