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她媽媽一直覺得虧欠了她。
“她的工作不像你和我爸爸的工作,聽上去沒有那麼高大上,氣象預報這件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大多都隻會嘲笑一點都不準,每次黃色預警了就沒事,不預警了就有事,我媽媽以前經常自嘲說自己這份工作灰頭土臉的,一說自己是氣象局的,別人問的最多的就是明天下不下雨。”
方永年笑了。
他第一次知道劉米青的工作的時候,也想問問她明天下不下雨。
“因為我選了這個專業,我媽媽私下裏跟我爸炫耀,她的工作還是有人認同的,起碼自己的女兒理解她。”陸一心抬頭,笑得眉眼彎彎,“所以我就選了。”
“我不像你們,我沒有那麼明確的夢想。”
“我的夢想就是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開心,隻要能讓你們開心,我就很開心。”她翹起了嘴角,小圓臉衝著方永年,“而且現在學了一個學期,我覺得挺好玩的,多學一點,好像就能多理解我媽媽一點。”
理解她媽媽為什麼會沉迷於大氣科學,為什麼會對自然災害那麼關注,那麼愛家的媽媽,為什麼每年季節交替的時候,都不能回家陪她。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還是孩子氣的。
民宿房間裏昏黃的燈光下,孩子氣的她在這一刻,美得有些驚人。
“你的夢想很好。”方永年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陸一心那一口果酒熏暈了頭,他居然又覺得他的眼睛有點紮。
今天第二次了。
那麼純粹的夢想,很好。
那麼純粹的陸一心,把他也放在了身邊的人這一類,很好。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了一種實感。
懷裏的女人,是他的。
這麼美好的女孩子,現在穿著他買的睡衣,他買的內衣褲,身上都是他買的洗發水的味道。
嬌嬌小小的。
“閉眼。”他手指摸著她的眼瞼,“我想吻你。”
或許更加親密的接觸,更加零距離的碰觸,能讓他的實感變得更為具象,能讓他現在心裏滿滿漲漲的那些東西,有個發泄的出口。
他吻上去的時候,這樣告訴自己。
他們戀愛之後,獨處的次數並不多,這樣的親密接觸屈指可數。
每一次接觸,他都記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是基於什麼原因想要碰觸她。
因為她讓他心疼,因為她太可愛,因為她太皮,也因為……她太愛他。
隻有這一次,他吻上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想。
他滿鼻子花露水的味道,他的唇碰觸到她的,陸一心習慣性的握拳,緊張又期待的樣子。
她的唇很軟,平時嘰嘰喳喳的,但是接吻的時候,她會下意識的抿緊。
這一次,他耐耐心心的含|著她的嘴唇,輾轉|吮|吸,直到她自己為了呼吸,放鬆了嘴唇。
他一點點的入侵,有點溫柔,有點強硬。
腦子裏麵什麼都沒想的時候,感官會變得異常清晰。
所以他嚐到了他自己買的牙膏的味道,他發現陸一心的舌頭很小,味道很甜。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她媽媽一直覺得虧欠了她。
“她的工作不像你和我爸爸的工作,聽上去沒有那麼高大上,氣象預報這件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大多都隻會嘲笑一點都不準,每次黃色預警了就沒事,不預警了就有事,我媽媽以前經常自嘲說自己這份工作灰頭土臉的,一說自己是氣象局的,別人問的最多的就是明天下不下雨。”
方永年笑了。
他第一次知道劉米青的工作的時候,也想問問她明天下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