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我的人是個送外賣的外賣小哥。”陸一心看方永年又不說話了,拉了拉他的袖子,“我覺得說不定比我還小。”
“他嚇壞了,我本來沒哭的,結果看到他嚎啕大哭看起來太可憐了,也跟著哭了。”
“他和我一起去的急診室,我們兩個都做了檢查,然後在急診室裏麵他哭的比我還大聲。”
“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說沒什麼事,我就付了我自己的檢查費用,他堅持要把燙傷藥的錢付了,我就收了。”
“就……除了撞到那一刻被嚇著了之外,後麵其實都蠻平和的……”陸一心輕聲輕氣的。
所以她才沒有當回事。
方永年把那一疊報告單重新塞回包裏,把陸一心身上那件髒到不行的外套脫掉丟到車後座。
“都傷到哪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磨破的牛仔褲。
本來就是破洞牛仔褲,摔了一跤更是跟災難一樣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手肘,還有手腕。”陸一心低頭看了看腿,“我屁股著地的,所以褲子上就隻是髒,沒有傷。”
方永年一聲不吭的把陸一心的毛衣也脫了,隻留下了裏麵一件小背心。
陸一心:“……”
她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還是有點害羞。
她不安的吸了吸鼻子,今天的內衣是白色的,穿了好幾次了,好像邊緣有點毛邊了……
背心也不是那種緊身的顯露身材的背心,鬆鬆垮垮的……
臨近期末考試,她都忘記了作為一個戀愛中的姑娘需要時刻在意自己的內在美這種基本原則。
“別動。”方永年擦藥的時候嘶了一聲。
手肘破的厲害,急診室裏麵醫生已經清創消毒了,可是她為了消滅證據穿上毛衣在馬路上狂奔,出了汗再加上毛衣的摩擦,現在看起來又腫了。
她是不是對疼痛沒有什麼感覺。
他們戀愛半年,這都是第三次了。
“這好像是第三次了。”乖乖擦藥的陸一心也想到了這件事,幹笑了一聲,“我今年是不是犯太歲……”
方永年沒理她。
擦好了藥,從車後備箱裏拿出備用的毛毯,避開傷口把她小心的裹好,幫她係好安全帶,終於發動了車子。
“方年年……”陸一心包在毛毯裏開始撒嬌。
她已經氣消了,其實不管方永年下不下車拉她,她都一定會回頭,方永年下車拉她她走了八步,不拉的話,她估計第五步就回頭了。
他們有抱抱也有親親,剛才他們還在車子裏近距離的擦了一次藥,對於她來說,早就沒有氣了。
但是方永年好像並不是。
他一直沒怎麼說話,可能怕她逼急了又像剛才一樣要下車,這一次他沒有再用命令的語氣,他隻是盡量的少說話。
“我剛才下車的時候,你是不是被嚇著了。”她又舊事重提。
方永年剛才的反應太出乎意料,所以陸一心耿耿於懷。
方永年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今天沒有找你,你打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我?”他問她。
“撞我的人是個送外賣的外賣小哥。”陸一心看方永年又不說話了,拉了拉他的袖子,“我覺得說不定比我還小。”
“他嚇壞了,我本來沒哭的,結果看到他嚎啕大哭看起來太可憐了,也跟著哭了。”
“他和我一起去的急診室,我們兩個都做了檢查,然後在急診室裏麵他哭的比我還大聲。”
“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說沒什麼事,我就付了我自己的檢查費用,他堅持要把燙傷藥的錢付了,我就收了。”
“就……除了撞到那一刻被嚇著了之外,後麵其實都蠻平和的……”陸一心輕聲輕氣的。
所以她才沒有當回事。
方永年把那一疊報告單重新塞回包裏,把陸一心身上那件髒到不行的外套脫掉丟到車後座。
“都傷到哪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磨破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