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那邊的原研藥雖然剛剛立項,但是他手上的仿製藥利潤很厚,堅持到拿到投資,也不難。”
方永年說完這些,笑了笑:“這家公司已經可以獨立了,我和你之間的以物易物,很早之前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俞含楓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哪怕生病了,哪怕她很快就會變成被拔了牙的老虎,她骨子裏也仍然是老虎。
方永年剛才說的那些話挑釁意味十足,她的背一點一點的挺直。
“隻要製藥公司沒有離開集團,集團就有權力左右公司的戰略方向。”她聽不得這種自己已經沒有價值的話,“隻要沒有我掌權,你們那些花錢賺吆喝的慈善事業就不可能批的下來,更何況你又不是打算隻做一個抗默項目的,後續的原研藥立項,除了我不會有人願意再批給你們那麼多資金和資源。”
“所以我需要你回國。”方永年也敲了敲桌子,“我們再來一次以物易物。”
俞含楓雙手環胸,一言不發。
“我不知道你現在病情到底發展到什麼階段,可我知道你在俞家的情況。”方永年語速還是不快,但是他吐字清晰,聲音低沉,莫名的就有一種穩定人心的力量。
俞含楓是私生女。
俞家掌權人俞國興是一個非常老派非常強勢的男人,他有很多私生子女,沒有什麼特別的骨肉親情,他隻是把所有的孩子都丟到集團裏,讓他們互相撕咬,最後能贏的那個人,他會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他。
像動物世界裏的動物王國。
俞含楓正式進入俞家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她是為了她母親昂貴的醫療費用和人工護理進入俞家的,在那個年齡,她經曆了很多不堪,從被人壓著一步步的爬到能壓著人,她身後,有很多俞家人虎視眈眈。
在俞含楓的世界裏,得了她這樣的病,是會被人生吞活剝的。
所以她才會隱瞞病情,所以她才會拒絕治療,才會和他討論她的存在價值。
她需要籌碼。
他能幫她的方法,就是幫她找到籌碼。
“假設你的病情發展的比我們預期的壞,抗默新藥沒有辦法控製住你的病情,那麼在你徹底失去自我意識之前,我希望你能讓製藥公司脫離集團。”方永年先說了最壞的打算。
“就像你說的,隻要沒有脫離集團,公司就沒有獨立的製定戰略方向的權力,沒有你,製藥公司最後的發展會變得不可控。”
“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和你協議的內容很簡單,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公司脫離集團,製藥公司養你一輩子。”
包括後續的治療,包括AD患者的看護和尊嚴。
俞含楓張著嘴,有點傻。
她除了堂姐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了,沒想到確認自己得了AD以後,居然會有公司願意養她。
“我們公司向來都喜歡做慈善。”方永年笑笑,“你不是還因為公司拿了兩三年的傑出青年企業家獎麼。”
“劉慶那邊的原研藥雖然剛剛立項,但是他手上的仿製藥利潤很厚,堅持到拿到投資,也不難。”
方永年說完這些,笑了笑:“這家公司已經可以獨立了,我和你之間的以物易物,很早之前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俞含楓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哪怕生病了,哪怕她很快就會變成被拔了牙的老虎,她骨子裏也仍然是老虎。
方永年剛才說的那些話挑釁意味十足,她的背一點一點的挺直。
“隻要製藥公司沒有離開集團,集團就有權力左右公司的戰略方向。”她聽不得這種自己已經沒有價值的話,“隻要沒有我掌權,你們那些花錢賺吆喝的慈善事業就不可能批的下來,更何況你又不是打算隻做一個抗默項目的,後續的原研藥立項,除了我不會有人願意再批給你們那麼多資金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