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月樓出了車站之後,並沒有直接去程老九給她的地址上,裏麵還有一份酒會的請柬,酒會是要去的,但是以什麼身份去,她還得斟酌。
她早提前定好了酒店,直接去辦了入住。
這個酒店,有很多傳說,她花了大價錢才住了進來,據說酒店老板很有背景,在這酒店裏住著的人,隻要有錢,你想要什麼消息,都能得到。
她一整天沒有出過門,就在酒店的咖啡廳內喝了兩杯咖啡,看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小姐,請問我可以做這兒嗎?”
月樓聽聞聲音,微微抬眸,隨後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可以。”
那人坐下之後,月樓並沒有多言,隻聽對麵的男子問道:“小姐是獨自一人?”
月樓微微蹙眉,麵帶疑惑:“何處此言?”
“我看你一上午了,沒見到你的同伴。”
他倒是直言不諱,月樓微微一笑,“剛才是獨自一人,現在不是有你坐對麵嗎?”
白方文聽她這話,也隨之笑了起來,“有點意思,能有什麼為小姐效勞的,小姐吩咐一聲就成。”
月樓抬頭看了一眼鍾表,隨後垂眸望向手中的報紙,淡淡道:“你就在這兒坐四十七分鍾,期間不要說話。”
這話一出,白方文心頭是發懵的,很少有女人來這個地方,都是男人來拿消息,女人來的大多就是捉奸的,看月樓的樣子,不太像嫁了人的,因為看著太年輕了,不過看言談舉止間又透著一股子的貴氣,身份定然不簡單,所以她才過來搭訕,以為會是來捉奸的。
讓他在這兒坐四十七分鍾?是考驗?
白方文的若有所思的望著麵前的月樓,他望著牆壁上的鍾表,一言未發,隻是實在是太安靜了,鍾表聲滴答滴答的響,開始很有耐心的數,慢慢的想睡覺,回過神兒來卻有一些煩躁,怎麼還不到時間?
再看麵前的月樓,還是剛才的模樣,神情,動作,沒有變過一點點,他有些忍不住了想要開口,卻見她把手指放在了嘴邊,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她明明沒有看他,怎麼會知道他要說話?
就在這一瞬間,白方文在心中想,這個女人,恐怕不簡單。
四十七分鍾過去了,月樓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定定的望著白方文說道:“看到樓下的那幾個人了沒?我不想看到他們繼續在臨安晃悠,另外,過幾天臨安會有一場盛大的酒會,我會出席,但是缺一個男伴,我需要的是以你的身份出席,而不是我的身份。”
白方文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沒問題。”
按正常價格,他到時候從酒店支取月樓留下的酬金就行,白方文還沒想到,他堂堂白家大少爺,有一天會需要賣身做男伴。
“不過……”
聽著月樓的話,他皺了皺眉反問道:“不過什麼?”
“沒什麼,麻煩大少爺了!”
話語落下,白方文整個人都愣住了,緊緊的盯著月樓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但是你周邊所有人都會稱呼你為大少爺,這點是不會錯的。”月樓說著,起身準備回屋,她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淡淡說道:“對了,為了那天的出場,這幾天還麻煩你找個身形與我相似的人,做一個鋪墊,辛苦!”
說完之後,月樓轉身離去,隔天,月樓站在窗戶邊往下看,已經看不到了站在外麵晃悠的那幾個人,似程老九留下了人,到底是幫她還是監視她?
月樓不清楚,對於程老九,她秉持自己的心中所想,能避開就避開,實在避不開,那也是沒辦法。
晚報送來了,翩翩公子白方文和水晶宮的神秘舞女幽會,占了頭版,月樓看著那朦朧的照片,倒是緩緩的笑了起來。
這個地方,也實在是有趣得緊,難怪秋子也藏身於此處!
翌日裏,有人在督軍府的信箱裏放了一封信,是誰放的不知曉,薄少同拿到信打開的時候,臉色鐵青,
那信封裏麵,是火車上月樓和程老九的照片。
坐在車窗邊的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伴著窗外的景,映出了搖曳生姿的模樣,不知道是程老九說什麼,她笑得很開心,眉眼間還帶著淡淡的嫵媚。
還有白家大少與神秘舞女的幽會報道,薄少同看著那朦朧的照片,整個人都即將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