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下了山峰,本欲各自前往住處修行,卻被一道叫喊擾了心情。
“落日峰的幾位,能否讓白小澤出來一趟?有些賬,我該同他清算些了!”
眾人聞言,除了白小澤皆是眉頭一皺,薛凱冷聲道:“這是張懸那家夥的聲音,應該是為了他弟弟張權來的,一個廢物弟弟罷了,這張懸也這麼護著!”
慕容曉曉擼起了袖子,看了一眼白小澤安慰道:“師弟別怕,不過是個張懸而已,你別出去,我替你出去對付他!”
薛凱有些嫌棄地看了前者一眼,不由得笑道:“你打得過嗎?你就去?!”
慕容曉曉愁了一眼薛凱,有些自信地說道:“他又不打女的,我怕什麼?!”
眾人皆是滿臉黑線。
白小澤謝過薛凱以及慕容曉曉的好意,這才出言說道:“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要不然我也在這落日峰不得安寧。”
眾人拗不過白小澤,眼見白小澤已經往山下走去,這才緊跟其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一人承擔不是?!
十人雖是初識,但仿佛已經是認識了好久的朋友一般,同生死雖然還尚未經曆,但這共患難,竟然也做得如此隨意平常,情義二字,或許也要看緣深緣淺吧,並不是時間能夠輕易衡量的啊。
眾人下山之後,這才看見張懸帶著兩人堵在山門口,不敢踏入是怕兩位長老以亂闖山門之名將其轟出。
張懸身旁站著的一位,自然是將白小澤與張小胖記恨了不知多深的張權,如今還是一臉臃腫,看來上次著實是被張小胖打得不輕。
而另一位,抱劍而立,年齡與白小澤相差無幾,正是李碩,昔日的城主府之子,聽聞白小澤一路殺上了內門,名聲大振,好不威風,李碩心裏不痛快,自從他心性大變以來,性格更加偏激,一個小小的螞蟻也敢在他眼前撥弄風雲,簡直是不知死活!
白小澤看到是李碩,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但也不怕什麼,迎麵走來,直直站在了張懸三人麵前,慕容曉曉一行人緊隨其後,倒是看著聲勢有些浩大。
張懸見此架勢,倒是有些意外道:“你們這是生怕我們覺得落日峰無人,把所有人都給搬了出來嗎?!怎麼不把你們的兩位長老也請出來呢?!”
聽到張懸語氣中的譏諷之意,白小澤神色冷冽,冷聲道:“有話便說,沒必要話裏有話,隻會惹人生厭。”
白小澤知曉先前的麻煩都是張懸一人所為,語氣中自然是沒有給張懸半分好臉色。
張權見白小澤這般囂張,想要出言訓斥,卻扯痛了傷處,一時間疼的呲牙咧嘴。
張懸湊近白小澤麵前,有些陰冷地說道:“這麼說,我的話惹得師弟不開心了?”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慕容曉曉不由得上前將白小澤拉回來,對著張懸冷聲道:“張懸,你內門第三的身份,犯得著跟一個初來乍到的弟子較勁嗎?!要打便打,我慕容曉曉奉陪!”
張懸氣急,冷笑道:“慕容曉曉,真當我不敢打女人嗎?!白小澤,你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東西?!”
李碩攔下張懸,手中長劍一抬,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慕容曉曉直接被擊飛出十米開外!
還是薛凱眼疾手快,接住了慕容曉曉倒飛而出的身形,薛凱眼中有些怒意,不過也是心驚,這孩子看上去與白小澤一般年齡大小,怎會如此之強?竟然氣勢就能逼得慕容曉曉倒飛而出,如此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說能夠對付於他。
白小澤眸中有些怒色,直直看著李碩。
李碩極為隨意地說道:“不用這麼看著我,你不是也不喜歡躲在別人身後嗎,我給你清理了,你可還滿意?”
白小澤神色冷冽,慢慢走近李碩身前站定。
“李碩,我不願招惹與你,你為何非要三番五次尋我麻煩呢?”白小澤冷聲說道。
李碩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般,兀自笑了笑,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也沒招惹那人啊,可我城主府一夜之間變成了血海啊……”
白小澤聞言眉頭一皺,李碩話中的意思,白小澤有些聽不明白,回想起山門處初遇李碩之時,對方便是十分狼狽,也不知是什麼經曆,城主府是被血洗了嗎?那無根城豈不是也?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