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上了二樓直走是包廂,往右轉彎也是比較普通的一個一個的卡座設計。
他就坐在靠著玻璃欄杆的位置,隻要往下一瞥就能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特意問了服務生,確定音音又喊了那個女人九哥。
周承淵的嘴角勾起了危險的弧度,他要怎麼懲罰她?
音音,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你管她叫九哥?
兩個人到了家裏後時音一進房間就想要去拿幹淨的睡衣去洗澡,但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周承淵給扯住。
他不容分說地拉著她往另一邊走,推開一扇又一扇地隔門,最後來到他的私人泳池旁邊。
時音都還沒反應過來要做什麼,她就被他抱著跳了下去。
時音想要張開嘴驚呼,但卻被水嗆到,他們在水下,時音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她本能地抓著他不放,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承淵在她被嗆到後就扣著她的後腦,嘴唇碰到了她的唇瓣上。
他給她渡氣,要她靠他給的呼吸活著。
覺得自己差點溺水的時音死死地摟著他,眉頭緊鎖。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非常模糊的畫麵,快的讓時音完全抓不住那到底是什麼場景。
過了會兒,周承淵抱著她浮出水麵,時音用手摸了把臉,甩了甩水滴,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低頭看向眼眸黑沉的男人,時音抬手在他的肩膀上不斷地捶打,語氣極其委屈地帶著哭腔說:“你幹嘛啊!”
小姑娘的眼眶都泛了紅,看上去好像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周承淵一隻手托著她,另一隻手抬起來,在她通紅的眼角撫了撫,然後迫使她低頭,他仰起臉,在她的眼角親吻了下。
緩了會兒後,慢慢冷靜下來的時音勾著他的脖子,輕聲問:“小叔叔不開心嗎?”
“因為我今晚跟九……”
她還沒說完,周承淵就提她說了出來:“九哥。”
“音音,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你這麼喊她。”
原來是因為這個。
時音輕抿了口氣,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觸他的逆鱗,隻能順毛,所以時音就乖乖地點頭應下來:“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叫她了。”
說她還怕周承淵不相信,特意舉起手來發誓:“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喊她九哥了。”
“既然‘九哥’這個稱呼給過了小叔叔,那就是小叔叔的了,我不會再叫別人了。”
她這麼乖巧的模樣,讓周承淵心裏稍微舒坦了些,他捏住時音的下巴,在她的嘴巴上親了親,低聲蠱惑她:“那音音叫一聲,小叔叔聽聽。”
時音抿了下濕潤的嘴唇,稍微醞釀了幾秒,然後開口,聲音輕細:“九哥……”
她剛喊出口,話音都未落,嘴巴就被他堵住,尾音也被他的吻一並吞了下去。
時音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周承淵聽到她喊他九哥的時候,會更加的興奮,甚至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時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一個她隨口喊過他一次的稱呼,每次問他又都會被他忽悠過去。
有時候時音真的想不通這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感覺這麼難猜透呢?
隔天早上時音成功地起晚了,等她收拾好下樓直接要出門的時候,發現周承淵就坐在前廳等著她。
時音一見到他就剜了他一眼,然後假裝沒有看到他,目不斜視地往外走去。
周承淵就在身後跟著媳婦,一直跟到車庫,他才拉住時音的手,時音拒絕跟他走,就是不要上他的車,周承淵卻不容分說地把她拉到副駕駛那邊,一打開車門,時音就看到了座位上的那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時音愣了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周承淵從後麵摟住她,在她的側臉上輕輕地啄了一小口,對她低聲說:“音音不生小叔叔氣了,嗯?”
時音撇嘴,撇開頭,輕哼。
周承淵笑了笑,他鬆開她,把玫瑰花拿出來,親手送給時音,時音把香氣撲鼻的玫瑰抱在懷裏,半推半就地上了周承淵的車。
用時音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給你一個認錯贖罪的機會,當司機送你最高貴的女王去她想去的地方。”
周承淵樂得看她表演,也不打斷,甚至還十分配合地應了聲,“小叔叔心甘情願向我的音音女王俯首稱臣,不要說當司機開車,小叔叔願意為音音做任何事。”
時音偷偷地抿著唇笑了下,又怕他發現,很快就掩下去。
後來時音數了數玫瑰花一共有幾朵,發現不多不少,十九朵。
十九?
十九是個什麼寓意?
時音還特意去搜索了一下“十九朵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然後她發現,十九朵玫瑰有兩種花語,一個含義是忍耐與期待,另一個寓意是愛的最高點。
前一個似乎不怎麼搭邊,所以小叔叔是想告訴她……後一種寓意?
愛的最高點嗎?
時音輕微地蹙了蹙眉,還是不太能理解他到底想通過花語告訴她什麼。
對她的愛已經到了最高點?
時音扭頭問周承淵:“小叔叔,你為什麼選擇送我十九朵玫瑰啊?”
“因為是十九。”
時音茫然:“啊?”
“十九。”他又說了一遍這個數字,聲音有點低,像是在呢喃。
“十九?”時音眨了眨眼,心想你這樣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過了片刻,正在擺弄花朵的時音忽然停頓住動作,她不知道自己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樣,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