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靜不得已,隻得投奔蘇瑜:“小魚兒!”
“好了,你們別打趣她了,”蘇瑜笑著說,“雖然我也覺得時淼不錯。”
蘇瑜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笑了。
晚上蘇瑜接到薑路予的電話,他們不能見麵,隻能電話聯係。
薑路予應該是被人灌了酒,說話也沒有平時的條理:“沒有,隻喝了一點,嗯……一點點。”
蘇瑜捂著嘴巴笑,一抬頭正對上程雅茹打趣的目光,連忙從床上下來,去陽台上了。
十月份的晚風帶來一些涼意,從陽台上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大海,在黑夜之中如濃墨一般,看不分明。
因為客人入住,整座古堡熱鬧起來,音樂聲,歡笑聲傳過來。
蘇瑜任由晚風吹拂著她的頭發,輕笑著跟薑路予說話:“真的隻有一點點嗎?我怎麼覺得你喝醉了?”
“沒醉,我很清醒,也很高興。”薑路予的聲音是全然的放鬆和愉快。
“我也很高興。”
薑路予低低的笑著:“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蘇瑜轉過身,看到房間裏麵滕靜和林園都睡著了,沈夢媛醒來去洗手間,程雅茹則坐在椅子上打電話。
像是有所感覺,她抬頭對上蘇瑜的目光,蘇瑜指指手機,示意她剛才好好意思笑話自己。程雅茹直接側過身子,當沒聽見蘇瑜的話。
蘇瑜:“……”
“小魚兒?”
“嗯?”
“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有,可是你說的不太對啊。”
“哪裏不對?”
“我不早就是你的新娘了嗎?”蘇瑜咯咯笑了起來,“我現在婚齡即將滿三個月了。”
薑路予笑起來:“對、對,但我依然高興。”
婚禮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而這重要,正因為這份儀式感。
不僅女人對婚禮有期待,男人同樣如此,一場婚禮就像是人生的一個階段儀式。不管有沒有領證,經過一場婚禮,才讓人想到,哦,我是已婚人士了。
薑路予沒有明說,但蘇瑜能明白他的意思。
蘇瑜雙手摸著臉頰,總覺得她笑了太久,仿佛臉都要僵了,可當她說話時,嘴角又忍不住翹起來:“我也很高興。”
她說完之後頓了頓,才開口說:“路予哥哥,餘生請多指教!”
薑路予大笑起來,過了良久才感歎一聲:“真想見你。”
蘇瑜正要說話,薑路予已經開口:“我們見麵吧,我來找你。”
“不行,鄧姨說我們今晚不能見麵。”
“不讓媽知道就好了,你的房間有沒有人?”
“有。”
薑路予思索了一下說:“你去隔壁房間,我現在過來。”
薑路予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蘇瑜張大嘴巴,卻還是忍不住走出去。
當她要踏出房間時程雅茹問:“蘇瑜你去哪裏?”
“我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蘇瑜匆忙想了個借口,恰好沈夢媛在房間的洗手間裏。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別擔心!”蘇瑜說完拉開門走出去。
走廊很長,卻很安靜,這一層沒什麼人。
地麵上鋪著毛絨地毯,蘇瑜走在走廊裏,沒發出一點聲音,可她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噗通”“噗通”的。
她捂住胸口,走到隔壁房間,拉開門走進去。
這是一間客房,和剛才那個房間差不多大,床和家具都很有年代感。
蘇瑜坐在床邊,等待著薑路予的到來。
她沒有開燈,隻有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清冷的光映在地板上,如水一般。
房間裏格外安靜,外麵的喧囂聲都停止了一樣。
蘇瑜隻等了幾分鍾,可她卻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
當房間的門被推開,她轉身看過去,薑路予站在門口,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有些淩亂,輕輕喘著氣。
他想蘇瑜走來,從床上過來,抱住蘇瑜,低頭吻她的唇,聲音沉重:“好想你。”
“才一天。”蘇瑜紅著臉說。
“一天也很想你。”薑路予擁抱著蘇瑜,從蘇瑜的唇吻到脖子。
旗袍的領子有點高,薑路予的喘息聲響在蘇瑜耳邊,她感覺薑路予的手緩慢解開她旗袍的扣子。
蘇瑜連忙伸手攔住他:“路予哥哥,別!”
薑路予深吸了一口氣,鬆開手躺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蘇瑜說:“小魚兒,陪我躺一會兒。”
蘇瑜脫掉鞋子,躺到薑路予懷裏。
房間裏寂靜一片,時間悄然流逝,蘇瑜漸漸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