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艾在一旁坐著，一顆心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對於外界的驚呼充耳不聞。直到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抹陰影，伴隨著清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蘇艾這才緩慢抬起了頭。
“又見麵了。”
她有些怔忪，神色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顧文澤嘴角下壓，不悅道：“見了幾次，還不記得？”
蘇艾有些莫名其妙，微撅的眉頭舒展開，又低下了頭。這個人，貌似有點眼熟？
顧文澤火氣噌地從心底冒出。以前蘇艾雖說不是過目不忘，但見過一次的人，絕對會有印象，更何況是現在他這樣多次出現的。顧文澤咬牙切齒，不由分說地反握住蘇艾手腕，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他目光灼灼，“蘇艾，你就真的把我忘得這麼徹底麼？”
蘇艾凝著眼想要掙脫，可顧文澤手上力度極大，捏得她手腕都有些發紅。“抱歉，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的是你！”冰寒的聲音掩飾不住怒意。
蘇艾猛然用力一甩，竟沒有甩開他的桎梏。“先生，還請自重。”
顧文澤冷笑一聲，無視一群驚訝的吃瓜群眾，將蘇艾拉著就走。蘇艾幾乎是半拖半走，咬牙搬開他的五指。漠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別逼我。”
顧文澤腳步一頓，冷峻的外表越發駭人，幽深的瞳孔射出淩厲的光。蘇艾心裏咯噔一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
忽地，朱曉楠的聲音及時解救了她。“親愛的，我出來了。你人呢？”
蘇艾連忙回頭招了招手，“這裏！”
朱曉楠眼睛一亮，當即朝著蘇艾跑來。高跟鞋發出噠噠的聲響，在偌大的大廳裏回蕩。“這是……”斜眼瞥見一旁的顧文澤，朱曉楠眼中閃過一抹訝色，努力回想。
“顧少。”緊隨出來的一個麵試官打破了朱曉楠的思緒。
朱曉楠頓時恍然大悟，激動的眼中似乎閃著光。“啊啊，原來你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氏首席顧文澤。天呐！”她瞪大眼睛，激動得用手捂住了嘴，語無倫次。
顧文澤冷眼一掃，蘇艾那略帶嫌棄的眼神和朱曉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斂目低眉，問道：“麵試的？”
“是啊是啊，顧少，我……”朱曉楠極力想要表現自己。
一旁的麵試官也笑答：“顧少，這個新人表現很出色，我們人事部已經決定……”
顧文澤盯著蘇艾，嘴角掠過一絲譏笑。“不用錄了。”
四周一靜，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見蘇艾微不可遏的露出憤怒，緊鎖深眉，顧文澤嘴角上揚，心中有些快意。“她，還不夠格。”
朱曉楠腦子嗡地一聲，臉色唰白，哆嗦著嘴唇，當場石化。
“顧少，這……”麵試官看不下去了。
顧文澤冷眸一抬，“有意見？”
“沒有沒有，顧少說得是。咳咳，你這個目前能力還達不到我們公司的標準，所以……”麵試官翻臉比翻書還快。
朱曉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斜眼看見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羞憤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艾深吸了幾口氣，抓著朱曉楠的手腕就往外走。“他不要你，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