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個樣子，顧文澤順勢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多管閑事。”
顧文澤不以為意，攏了攏長長的西裝外套，慢慢站直了身體。不仔細看，基本看不出來手臂受了傷。“這麼冷，光腳不怕著涼？”
蘇艾呆了呆，低頭一看，才發現剛剛太過激動，直接從床上翻身而起了。
眼見他馬上就要消失，蘇艾急忙說道：“如果……我能做到你的要求呢？你是不是肯定會告訴我。”
“那得看你表現了。”
蘇艾一陣恍惚，再度回神時，眼前早已沒了顧文澤的身影。
林皓揚死得太過突然，令她防不勝防。她曾自己查過，無果；也曾拜托過蘇翊查過，依舊無果；三年多了，林皓揚的死仍然是個迷。她本來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知道真相了，直到……顧文澤的出現。
手機握在手中，思考了良久，終於撥通了電話。
蘇翊正在開會，突然聽到鈴聲響起，不由一愣。斜眼看了下來電顯示，對著其他主管示意繼續，自己則走出了會議室。
“小艾，怎麼了？”
“打擾到你了嗎？”電話裏傳來了蘇艾的聲音。
蘇翊溫潤一笑，察覺到她聲音有些不對，道：“沒有。發生什麼事了？要不我去醫院看看你？”
“不用了。我隻是想出院了。”
“出院？”蘇翊有些詫異，但還是一口答應。“好啊，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就回家吧。我馬上過來接你。”
“嗯。謝謝。”
蘇翊哭笑不得。“傻丫頭，你怎麼老是這麼見外啊。那你別亂跑，好好待在醫院等我。我一會兒就到。知道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
“傻瓜，我不放心啊！”寵溺的話語從手機裏傳出。蘇艾臉色一變，目光閃動，終究沒再說出一句話。
等到掛斷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她的東西不多，片刻就處理好。但沒坐一會兒，蘇翊就麵帶笑容出現在她的眼前。“收拾好了嗎？”
“嗯。”
“那走吧，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蘇翊一手提著收好的包，一隻手牽住了蘇艾。蘇艾愣神間，就看到蘇翊寬大的背影隔絕了一切。仿佛有他在，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她張了張嘴，終是沒能喊出那兩個字來。
坐在紅色的保時捷裏，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蘇艾忽然道：“蘇翊，我可能……不會去超市上夜班了。”
“你終於想通了？”蘇翊笑道。
“不，我答應了顧文澤，做他的助理。”
刺的一聲，蘇翊猛然踩向刹車，陡然轉身盯著蘇艾，“是不是他威脅你了？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蘇艾身子前傾，一把抓住了蘇翊的手。“不是，是我自己同意的。”
“這不可能。”蘇翊一翻白眼，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蘇艾歎了一口，一字一句的頓道：“他說，他知道皓揚的死因。”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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