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翊愣了半晌，“不會。”
“那就行了。”
“你信我？”蘇翊問。
蘇艾笑：“嗯，我信。”
本來蘇翊的話令蘇艾有些猶豫，但想了很久，蘇艾心中再一次動搖了。回想同顧文澤的幾次接觸，蘇艾覺得，他一定知道很多東西。
借著回寢室收拾東西，隨便給朱曉楠去了個電話。
聽她說完，朱曉楠忽然很是氣憤地嚷嚷：“小祖宗，你一定要聽蘇總的話啊！那個顧文澤長得人模狗樣的，但實際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蘇總說的，你難道都不動腦子好好想想嗎？”
“上次麵試……”
“Oh shit!我發現你越來越毒舌了啊！怎麼專挑我的痛處說？雖然我很生氣他那麼沒品，可是這事關你的大事，我肯定是從客觀來講的，絕對不帶主觀感情。我發四，啊呸，發誓！”
蘇艾拿著手機陷入沉思。
隔了十來秒不到，朱曉楠又嘰嘰喳喳說：“欸欸誒，別傻愣著了。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啊！你以前見過顧文澤嗎？沒有吧。林皓揚也同樣沒有聽說過顧文澤這一號人物吧，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你們兩個都和顧文澤素無來往，為什麼他忽然對你這麼上心？還說出了你一直想查的事情？”
“為什麼？”蘇艾下意識反問。
“Bingo!”朱曉楠打了個響指，“因為……他想對付蘇總！”
“蘇翊？”她加重聲音確認。
“沒錯，就是為了對付蘇總。這麼跟你說吧，你這幾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怎麼關注外界，自然不知道顧文澤和蘇總其實一直不對付。有傳言說，兩人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顧文澤在美國的時候就暗中對蘇氏下手，這次回國都快鬥得白熱化了。”
朱曉楠唾沫橫飛，說起來頭頭是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配上豐富的肢體語言，簡直像古時說評書的先生。
可惜，蘇艾看不到。
“而蘇總對你怎麼樣這沒得說吧？是個人都清楚他這個孝子最在乎的，除了他爸媽就是你了。所以，顧文澤要想打擊蘇總，隻有從你們下手。可是呢，蘇總的爸媽有多牛逼就不會我多說了吧。現在，你的清楚明白？”
蘇艾默然，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蘇翊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自己不要離顧文澤太近了。
緩了緩神，她平淡地說：“我不去了。”
“真的呀？”
光是聽朱曉楠那聲音，蘇艾都能想象出她現在雙眼放光的樣子。抽了抽嘴角，道：“是。不過，我過兩天要回來，收拾東西。”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出一個有氣無力，拖長了尾音的‘哦’。
她知道，朱曉楠是舍不得自己。轉而安慰，“別想多了，我在哪都是一樣的。我們還是朋友。”
看了看忽然亮起來的屏幕，蘇艾啞然失笑。
在她看不見的一處，朱曉楠握著返回主屏幕的手機，忽然‘嗬’了一聲，語氣詭異，“是啊，還是朋友……”
蘇翊愣了半晌，“不會。”
“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