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瞿庭也算是個好人吧。
對夏朵來說,那時候,除了他已婚,別的,他都很優秀。
嗬――
笑得眼淚都出來,陸祈昊也知道這件事了吧?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應該很高興吧?
陶秀凝皺眉看著她,握著她的手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哭了嗎?”
夏朵吸了吸鼻子,勉強笑著:“小姨,我替陸祈昊高興。”
他終於搬到了瞿庭,終於讓瞿庭一無所有了!
可是,她是真的高興嗎?
是嗎?
在心裏問著,夏朵其實根本就不知道。
兩個人在大街上走了好久,前麵是一個花鳥市場,夏朵遲疑了下,轉身進去,問一個老板買了幾個種子,用報紙包著,握在手中。
陶秀凝疑惑地問她:“朵朵,這是什麼?”
她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
還是打了車去了陸祈昊的公寓,夏朵知道這個時候陸祈昊不會在家,她沒有鑰匙也根本進不去。
在公寓樓下,沒有上去,夏朵抬頭,朝陸祈昊家的陽台望了望。
那麼高的地方,她還是能夠一眼就看見他家的陽台。
恍惚中,竟像是有種感覺。
仿佛在晚上陸祈昊回來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九層亮著燈的房間。
隻是以後,也不知道那個幫他點著燈的人究竟是誰。
……
這天陸祈昊一到公司,就聽到瞿庭公司破產的消息了。
聶氏是宏亞集團的股份一經撤出,宏亞集團的股票跌得更加瘋狂,不過短短幾十個小時而已,就叫瞿庭再無翻身的機會!
陸祈昊坐在辦公室裏,怔怔地看著報紙上的消息冷靜得出奇。
現在報紙上都已經沒了夏朵的消息了,司徒嬌自然也還不知道。
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說原先瞿庭的嶽父是打算幫忙的,隻要他願意將所有的事都推在夏朵身上,可是瞿庭不願意。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陸祈昊手中的筷子“當”的一聲落了地。
司徒嬌吃了一驚,忙幫他撿起來,小聲問:“祈昊哥,關夏朵姐什麼事?”
陸祈昊似才回身,冷冷的說:“不要多嘴!”
司徒嬌嚇得也不敢說話。
她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剩下的飯也不打算再吃。
陸祈昊深吸了口氣,心頭更是苦澀不堪。
原來現在在夏朵的眼裏,他是那個落井下石將她推向火場的人,而瞿庭卻是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舍棄她的那個人。
嗬,也難怪夏朵會接受瞿庭的錢來斷絕與他的關係。
那麼,現在瞿庭已經離婚了,他和夏朵會在一起嗎?
這樣想著,陸祈昊的心頭一通,他驀地起了身。
“祈昊哥!”司徒嬌追著出去,見陸祈昊站在電梯門口,卻是沒有伸手去按按鈕。
司徒嬌遲疑了下,幫他按了底層的按鈕,下午他得去醫院,司徒嬌都幫他記著。
出了耀江大廈的時候,見席成正好進來。
他原本是想著,萬一陸祈昊今天不回來,反正他明天也是要回杭城的,有關席文鵬病情報告的事。
倒是不想,陸祈昊今早就回了,不過席成還是得過來看看,否則他心裏不放心。
和醫院的醫生是打了招呼的,因為陸祈昊下午還要回公司上班,中午原本是休息時間,讓值班護士給他掛了點滴。
席成中午有足夠的休息時間,和司徒嬌一起在醫院裏陪著。
“見到夏朵了嗎?”席成忍不住問他。
陸祈昊的眉頭微蹙,倒是司徒嬌伸手拉了拉席成的手臂,輕聲說:“別問了,我哥說他們分手了。”
“你說什麼?”席成驚得跳了起來,“哥,到底怎麼回事?”
他還一直覺得夏朵的事不是大事,不過是吵架而已,卻沒想到竟鬧了分手!
陸祈昊還是不說話,席成催著司徒嬌說:“小嬌,出去給你祈昊哥買瓶水來。”
“二表哥,好好的買什麼水?”司徒嬌不是傻子,知道席成想支開她,可是她不想走。
席成推了她一把,聲音有些嚴厲:“叫你去你就去!”
司徒嬌的眼睛一紅,委屈地看著他,見席成的臉上一絲笑意全無,她此刻也不敢放棄,撅著嘴出去。
中午的輸液室裏空蕩蕩的,此刻隻剩下他們兄弟兩人。
席成靠得近了些:“哥,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夏朵是不是和你有什麼誤會,你說不清楚我幫你去說!”
陸祈昊卻是慘淡一笑,輕聲說:“照片就是我拍的,也是我冒充了她的網友和她聊天。我想扳倒瞿庭,當初接近夏朵的動機就不純。”